烂额听着这句恭喜有些莫名其妙,便问:“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赶紧说!”
“回大人,皇上下令让大公子破格晋升回京为官,已经拟定好户部侍郎中的官职了。”
京兆尹猛然一愣,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
“大人,属下说皇上念在大公子政绩优异,特破格录为户部侍郎中。”
京兆尹惊呆了,他膝下两子,长子今年刚满二十,五年前就考过秀才,谋了个外差熬着。
他做梦都想将长子调回京城,为此不知求了多少人。
但京城的官位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这些年也只能一步一步让长子离京城近一些。
没想到天上突然砸下个馅饼,又是极有前途的六部,至少让他儿子少熬了足足十年。
京兆尹又惊又喜:“好好好,快去禀报夫人,我这就回去......”
他刚走了一步又回来了:”你去禀报夫人,就说我还有事回不去,晚些时候再庆贺。”
为官多年,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尤其这个节骨眼上还是那位下令将人调回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站对了人。
“吩咐下去,在陆二少夫人没有醒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见!”
京兆尹冷声吩咐。
“是。”
有京兆尹在外看守,陆家的人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打探到。
就连后院都被封的严严实实。
云瓷醒来赶紧去探望夏露,夏露伤势比较严重,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她亲自熬了药给夏露服用,又给包扎好。
“姑娘,事儿成了吗?”夏露虚弱的问。
云瓷点点头:“成了成了,此事还多亏了你,你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着。”
“好。”夏露闭上眼沉沉的睡着。
云瓷长叹口气,望着傅玺背靠着柱子站,她走了过去:“你和京兆尹有什么交情吗,他为何向着我说话?”
“做暗卫这么多年,手里自然握着不少把柄。”傅玺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云瓷恍然,倒也没怀疑。
“这次闹得很凶,外头的人都以为陆家见死不救,又或者陆家纵火行凶,一切如你所愿。”
傅玺看着她胳膊上包扎着白色纱布,白皙的小脸上还蹭着不少伤,像个小花猫似的。
“这里不是休养的地方,回宅子吧。”他说。
云瓷点头,走之前她要给自己画一个很重很重的伤才行。
“京兆尹会不会有一天反咬一口,帮着陆家对付我?”她问。
傅玺摇头:“他不敢!”
京兆尹若敢,他灭其九族!
得了这话,云瓷心里就有底气了。
天子脚下为官,肯定有些手段。
既然用上了京兆尹,那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云瓷又要了几样东西,傅玺很快就让人送来了,趁着云瓷捣鼓的期间,疾风朝着傅玺使眼色。
傅玺来到廊下。
“主......主子。”疾风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全了。
傅玺蹙眉斜了眼疾风,疾风浑身都在颤抖,不是被吓的,而是激动。
情绪酝酿许久,才稳定下来,压低声音:“属下刚才听顾大夫说了一句话,顾大夫说陆二少夫人险些受的是轻伤,否则腹中胎儿也会保不住......”
疾风耳朵尖听见了,当场就傻了。
胎儿?
姑娘怀上龙胎了!
疾风一向脾气稳定,这回实在没忍住一把揪住了顾大夫:“你刚才说陆二少夫人有身孕了?大约多久?”
顾大夫被吓了一跳,赶紧说:“日子尚浅,不足一月。”
这八个字深深印在了疾风脑海中。
他又问:“你确定诊断无误?”
“岂会弄错,我本就擅长治妇科疾病。”顾大夫被人质疑,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疾风赶紧松开了手,连连对着顾大夫赔罪。
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来找傅玺。
龙胎这么顺利就有了,主子体内的蛊毒有救了!
傅玺喉咙一紧,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玺看向疾风。
“顾大夫是有名的妇科圣手,应该不会有错的。”疾风回。
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要是因为陆家,险些害了小主子,陆家九族都不够赔偿的!
傅玺呼吸发紧,许久才说:“保护好她。”
“主子放心,属下就是豁出去性命也绝不会让姑娘受伤!”疾风拍着胸脯保证。
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谁敢算计姑娘他杀谁!
“瞧瞧我现在如何?”
云瓷忽然从身后冒出来,一张小脸血淋淋的,还有少烧焦了的痕迹,看着十分渗人。
傅玺心咯噔一沉:“你......”
看着对方变了脸色,她挤出笑脸:“都是画出来的,怎么样?”
傅玺神色变得复杂,蜷起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时不知该如何同她开口了。
那次意外竟让两个人有了孩子。
太神奇了。
“看你们二人模样就知效果不错。”
云瓷心满意足的点头转身要离开,却被傅玺一把捉住了手腕。
他忽然一脸认真的说:“这么冒险的事以后不能再做了。”
云瓷还不习惯对方这么认真的语气,转念一想,肯定是傅玺害怕她死了,没人给他研究解药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等麻烦事解决了,我才不会犯傻去冒险。”
傅玺启唇还要再说什么,云瓷已经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了。
“主子,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让姑娘恢复自由之身,和陆家那位和离。”
绝不能委屈小主子。
傅玺拧眉,这事儿他本来不着急,任由云瓷自己去折腾,但眼下由不得他不插手过问了。
“让江凛来见朕!”
江凛,临安国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江老将军的心头肉,从小便是傅玺的陪读,两人一块长大。
私底下,江凛没少帮傅玺办事儿。
论身份,江凛还是傅玺的表哥。
疾风是在万花楼找到人,不必开口,江凛便将身边的莺莺燕燕推开,打了个酒嗝后,眼神也清醒不少。
“走吧!”
跟在疾风身后来了个医馆,江凛摸了摸鼻子,正要问却看见傅玺穿着侍卫的衣裳,正要打趣几句,却见对方一脸正经,便收回了玩笑心思。
“有人意外怀了我的孩子。”
这是一句话,惊的江凛险些跳起来:“怎么会这样,那你体内的蛊......”
“她是至阴至寒的体质。”傅玺撩起衣袖给他看了眼手腕。
江凛瞪大眼珠子,又喜又惊:“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是谁?”
“纳兰云瓷。”
“谁?”江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几天纳兰家陆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他就算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
“那不是陆砚辞的媳妇?”江凛呸了一口:“这可不成,得想法子让陆砚辞和离!”
江凛道:“陆琮和苑氏在赶回来的路上.......等等,你找我来,该不会是要我去拦截他们,给你拖延时间吧?”
傅玺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免死金牌递给了对方:“陆琮必定不会轻易答应和离,这枚金牌想法子送到云瓷手上。”
江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江凛保证。
他行动极快,回了江府就去找老爷子,关起门说了一会儿话,江老爷子就病倒了,而且十分严重需要极珍贵的万年人参入药。
江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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