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官司，律师界的律师都知道。
毕竟当年季萧寒放话，黎婉如连一个律师都请不到。
顿时就开始议论纷纷。
“刚才那个好像是季律师的前妻，我看她好像来势汹汹。”
“当年的案子我也知道一点，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伤害女儿的凶手。”
“你们说，她销声匿迹两年，一回来就找唐宥安，当年是不是真的……”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不过毕竟是在唐宥安的生日宴会上，大家只是点到为止。
不过大家还是陆陆续续找借口告辞了。
原本还热闹的生日宴会，连蛋糕都还没分完，就是一副人走茶凉的景象了。
见到这幅景象，唐宥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可碍于季萧寒还在，只能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但叶疏桐从不伪装，她也不从不吝啬的表达对黎婉如的厌恶：“这个黎婉如，一回来就搞砸了儿子的成人生日宴会。”
话音落下一会，她察觉到季萧寒没有声音，看过去。
两年前，只要她稍微表现出讨厌黎婉如的样子，季萧寒就不会再让黎婉如出现在她眼前了。
叶疏桐继续说：“她一定是故意搞砸宥安的生日宴会，我就知道她恨我占据你的心，所以才一直针对我们孤儿寡母。”
季萧寒薄唇轻启：“或Finition citron许她只是来送一个礼物。”
叶疏桐一愣，季萧寒竟然会帮黎婉如说话。
唐宥安见状，帮母亲说：“我还记得两年前她那么恨我，现在送我生日礼物，或许是原谅我了吧。”
“要不看看她送的什么礼物？”
唐宥安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U盘。
三人都愣了，借来电脑，插入U盘。
U盘里装着一段录音，点开播放，唐宥安的声音就响起：“今天晚上是我生日，我要在我生日这天，毁掉季嘉虞……”
那声音，和唐宥安平时表现的乖巧，懂事不同，充满戾气，阴暗。
唐宥安脸色大变，连忙将U盘拔了出来。
季萧寒沉声问：“播完。”
叶疏桐立即抢过U盘，直接扔进水里：“当年的事看来黎婉如还没放弃，这一定是她合成的音频。”
季萧寒沉沉的看着两人，没有说话，拎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一下电梯，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萧寒金丝眼镜下的黑眸一亮。
对方绕过他就要走。
季萧寒抓住她的手臂，手掌发紧，他喉咙发紧。
想要问她当年为什么离开，可到了嘴边，却是一句：“黎婉如，你送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第23章
黎婉如脸色一沉，将手抽出来。
“叮——”电梯阖上，黎婉如想走都走不了。
她干脆转了转身子，看着季萧寒，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他们喜欢我的礼物吗？”
季萧寒想到刚才叶疏桐母子播放U盘，听到里面内容的表情。
那表情绝对称不上喜欢。
“黎婉如，我以为你当初出国，已经放弃了。”
黎婉如眼眶一点点泛红，瞪着他：“季萧寒，你能忽略女儿的伤痛，我不能，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想到女儿被送到医院来的那天的……样子，我永远不会忘记。”
季萧寒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认定是宥安做的。”
“你还弄那些假证据，宥安很优秀，你这样会毁掉他的一生。”
黎婉如只觉得可笑。
这么久，季萧寒自始至终都没过问一句女儿怎么样了？
一心只关注唐宥安。
“你觉得我的证据是假的，为什么你没考虑，这些都是真的。”
季萧寒薄唇紧抿，看着她：“当年你走了以后我不是没查过，参与的人我都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他们已经坐牢了，这件事情和宥安无关。”
唐宥安虽然没成年，但他是天才，跳级了，和他一起犯案的已经成年。
黎婉如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季萧寒说查过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其他参与者都被抓了起来。
比起从前季萧寒的漠不关心，现在他也算是做了点事，她态度缓和。
她认真看着他：“季萧寒，你办过那么多案子，你从无败绩，可一旦涉及叶疏桐母子，你就跟降智了一样。”
季萧寒眼眸危险的眯起，似乎没料到黎婉如会这么说他。
黎婉如趁着他怔愣之际，红唇轻启：“毁掉他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他自己。”
这时，电梯来了，黎婉如与季萧寒擦肩而过。
而另一边，宴会厅。
在季萧寒走后，叶疏桐沉着脸质问唐宥安：“黎婉如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的目光望着那个被泡在水里的U盘。
“不知道。”唐宥安眼底闪过戾气：“看下一步，她究竟会怎么做？”
忽然，他想起刚才黎婉如祝他生日快乐，心一沉：“我终于知道，等了两年，她为什么要这么时候回国了，这个贱人。”
“妈，你一定要牢牢抓紧季叔叔，如果要打官司，只有季叔叔能帮我们。”
叶疏桐也瞥了他一眼：“你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最近收敛一点，有一个人，还是先解决为好。”
……
第二天。
黎婉如就从聂绪风那收到消息，说王德奕死在了牢里。
深夜。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女，背着书包走在一条路灯昏暗的巷子里。
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加快脚步往前走。
就在她即将走出巷子时，身后的人也加快，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就将她往巷子里拖。
“唔……救命……”
穿着校服的少女挣扎，心底只剩下绝望。
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可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去时，一道警报声响起。
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一群穿着藏蓝色制服，帽子上别着银色五角星的人出现。
身后的歹徒跑了，她踉跄的跌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这时，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何苗，你没事吧？”
何苗缓缓抬头，看着扶着自己的女人，温柔知性的面容，如同两年前一样。
赫然是黎婉如。
何苗眼泪忍不住往外涌，有激动也有开心。
黎婉如将她抱在怀里：“辛苦了，我回来了，计划正式开始。”
第24章
黎婉如将何苗带到酒店，进门后叮嘱。
“这几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学校你白天去，他们不敢在学校动手的，你也要小心点。”
何苗看着自己身上脏脏的校服，再看看酒店房间富丽堂皇的样子，地板干净得能照亮她的面容。
她有些拘谨的站在玄关。
黎婉如察觉到何苗没跟上来，转身看过去：“怎么了？”
何苗缓缓抬头，怯生生的看着她：“我真的要住在这里吗？我没钱。”
黎婉如看着她，记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出钱，就当是这两年你为我做的一切，而付给你的工资。”
“那些视频我都看了，很精彩。”
这两年，何苗一直潜伏在唐宥安身边，拍下了唐宥安搞小团体对弱势群体故意殴打的场面。
两年下来，受害人数量还真不少。
可那些人都无一不被叶疏桐威逼利诱，只能默默忍受。
这一切，都是在季萧寒身边发生的，她就不信，季萧寒什么都不知道。
何苗攥紧书包带子：“这两年，您已经资助了我的学费……”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黎婉如回头，拦住她的肩，将她往里带：“接下来我就会准备起诉，你是重要证人，今天晚上叶疏桐想要对你动手，等聂队抓到那人，也是强有力的证据。”
感受到她的颤抖，黎婉如安慰她：“别怕，这次我们会赢。”
何苗郑重点头，暗淡的眼底有了光亮：“嗯。”
这时，她又想起些什么说：“对了，阿姨，最近还有一件事情，唐宥安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可表白后被拒绝了，他很生气。”
黎婉如眼底划过一抹沉思：“知道了。”
解决完这件事情，何苗又问：“嘉虞好些了吗？”
“她在心里医生的治疗下，好很多了，等事情结束，我再接她回来。”提起女儿，黎婉如脸上也有了一丝柔情。
第二天，何苗照常上学。
大概是因为这样，黎婉如去川安市第一人民医院报道的时候，就被叶疏桐堵住了。
“聊一聊。”
黎婉如早就知道叶疏桐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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