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颈,冰冷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狠厉:
“我再说最后一次,把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如果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狠狠地甩开手,我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
泪水冰凉,心底也一片冰凉。
早知如此,却还是不甘心,总要再去问一句。
爷爷派人喊我们去前厅。
人都散去了,只有林月在,红着一双眼睛。
真好啊,受了委屈可以大大方方哭出来,因为知道有人替自己做主。
她看见我时,目光在脖颈处停留了几秒:
“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下意识摸了过去,许是他下手太重留了痕迹。
呵,这得有多厌恶我。
爷爷招了招手,“先坐吧。”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今天这事,是心心不对。月儿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我仰起头:“我没有动她的戒指,那个视频肯定有问题,您为什么不调医院的视频来看看。”
林月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还没等她开口,爷爷便喝道:
“够了!你对你小叔那点心思,非要我拿出来说吗?不嫌丢人!”
我垂下眼眸,再没有说一句话。
他端起茶杯,准备喝又没入口,重重地砸在桌上。
“祁霖,我给心心说了一门亲事。”
江祁霖似乎不赞同,轻轻皱眉:
“爸,心心的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教管好。但因此随便把人嫁出去,也太草率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先前说要把我嫁出去的,不就是他吗。
爷爷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哦?那你说,今天惹了这么大动静,以后怎么办?”
他细细思索了一番,食指轻轻扣在扶手上。
“这段时间先别出门了,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送去国外读书,或者再相看人家,都不着急。”
半晌,爷爷才笑了一声:
“你还不算太糊涂。”
他挑眉,毫不退让地看了过去:“那爸爸你,以为我会怎么做。”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竟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
林月拽了拽他的袖子:
“祁霖哥,还让心心住在你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他轻笑一声,语气头一次不够温柔:
“要不然呢,我毕竟是她的监护人。”
林月看了看我,又红了眼睛。
“可是我们就要订婚了,我怕再出什么意外。”
我实在讨厌她这副样子。
“我住在爷爷这里就好,到你们订婚前都不会出现。”
“你们说的有道理,名声毁了,会影响嫁人的。”
“爷爷,我的亲事就拜托你了。”
他点点头,继而道:“今天有留宿的宾客,祁霖,你一会去招呼一下。”
我独自回了先前的屋子,反正林月也在,他今晚不可能住这里。
先前没有开灯,这会才发现,屋里的陈设和当年我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
父母突然离去,不知名的亲戚争着抢着想要抚养我,好以我的名义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爷爷和父亲是忘年交,顶着压力将我带回江家。
可江家也是多事之秋,江祁霖刚刚接手公司,不服他的人很多。
连他的亲姐姐也不消停,硬说我是他派来分老头子家产的狐狸精。
我那时虽小,样貌却漂亮,竟然真的有人信了。
他揉着眉心将我抱在怀里,擅自把我的辈分降低,说我是他的养女。
我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晚上怕的睡不着,抱着枕头悄悄钻进他的房间。
他皱着眉,冷着一张脸打开灯,却在看见我眼泪汪汪的瞬间,冰雪消融。
在江家的第一晚,我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喊:“Daddy。”
很久以后,我在心理学课本上了解到,这种感情是一种不健康的恋父情结,其根节源于年少时父爱的缺失。
可那时候我已经沦陷太深,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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