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雪急忙打断他的话:“你快进去吧。”
沈钰连忙点头。
温如雪回房擦干净头发,穿戴好衣服,在铜镜面前坐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耳环落在了浴房。
她想了想,她洗了一刻,那沈钰最多也就洗一个时辰?
现在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回去拿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当她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还紧闭着,正当她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到沈钰嘴里溢出的一声:“雪儿……”
温如雪瞬间呆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装作没听见还是推门进去和他理论。
幸好,里屋的沈钰又说话了:“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原来是发现她站在屋外了,她还以为……
温如雪顿时松了一口气,朝屋内轻声道:“我的耳环落在了这。”
门内似乎安静了一会。
紧接着,一身单薄白衣的沈钰推门而出,手上还拿着一对绿绒花耳环。
他如墨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冷静,声音沙哑。
“给你。”
温如雪伸手接过,笑吟吟道了一句谢,接着转身往外走继续绣花。
但这次她盯着的人成了沈钰,而非盯着那个疑似楚景辰的男人。
看病的百姓很多,沈钰是个好大夫,穷苦百姓来他这看病都是不收钱的。
从温如雪的角度,只能看见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长长银针被沈钰扎进了患者的皮肉里。
她打了个寒颤。
这手法,确实是妥妥的中医。
但温如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沈钰是个无父无母的普通大夫,为何医术会如此高超?
为什么他几次三番的救她?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沈钰转过来头来,眉眼染笑:“可是饿了?”
“不饿。”
温如雪被他的笑冲击到了,心跳加速了一息,不外乎一个原因,他长得好看。
低下头,她拿起桌面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遮住眼底的怀疑。
人一旦开始怀疑某个人对自己意图不轨,接着就会对那个人产生警惕,随后甚至能从他再普通不过的行为中挑出刺来。
最开始,温如雪还能强装镇定,告诉自己,若是沈钰一有异常的举动,她就告别离开。
这样两人也不会见面,不会横生枝节。
但没过多久,温如雪便心如擂鼓,就连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就好像,她打心里觉得沈钰城府深不可测,来历不明,必定心怀不轨。
可是不对啊,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又有什么可以图的呢?
这时,正好门外来了一位病人。
温如雪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沈钰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病症,并耐心的嘱咐:“少吃多动迈开腿。”
温如雪心头一震,古代绝对没有这句话!
古人只会说忌食肥甘!
病人连连感谢,似乎是不觉得有哪里奇怪,转身就离开了。
温如雪僵在原地,回忆这些年和沈钰的种种,琢磨着他的一言一行。
末了,她好像从其中找到了一丝诡异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地开口试探:“沈钰,你医术如此高,师承何人?”
沈钰眸色幽深的看着她,轻飘飘开口:“我没有师父,我的医术,是在学校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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