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向那人时，男人的目光也是直勾勾盯着我。
冰冷、残忍、没有半点的波澜。
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对那人仍旧恐惧不已，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难不成，他能看到我？
想着我死之前经历的那些画面，这一刻我又生出不安的感觉。
男人病态又阴鸷地注视着我的方向。
我疯了一样想要扑过去向他索命，却什么也做不成。
我一边流着血泪，一边瘫软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我死前的画面。
“许柔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楚铭的双手撑在桌子上，他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竭力在控制着自己不动手。
见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助理担心他太受刺激身体出故障，急忙抬起双手劝道：“楚总，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着急，不过你得冷静一下。”
楚铭哑着声音，重新安静。
“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一番盘问下来，对方一个字都没透露，完全就是老油条。
眼看着有了希望，又什么都问不出来，我着急了，快速跑到男人面前，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穿过他的脖子，我还是试图想要掐死他。
装死到底的男人却突然指着我的灵魂：“别过来，我只是拿钱办事，你要报仇也别找我。”
男人脸色煞白，惊恐的望着我。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道惊雷落在地下室里，气氛变得凝滞下来。
楚铭的目光集中在了男人身上，我听到他颤抖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男人的脸色苍白，他的手指控制不住颤抖着，那双死鱼眼看向我的方向不动。
是我的错觉吗？他看到我了！
我觉得是我想太多了。
就算她看不到，我也忍不住再次冲着那人伸手：“你还我的命。”
奇怪的是当我这句话说出口以后，男人直接跌在地上，他白色裤子上也被黄色的东西打湿了。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我连忙移动到男人身边。
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对方能看到我的魂魄！
我想我现在肯定是一副厉鬼的模样吧。
我定定盯着对方的脸，他已经尿失禁了。
“别过来啊，我给你烧纸钱。”
其他人不知道他看得到我，只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你说清楚一点啊，到底是谁让人办事！”
楚铭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说！”
“是......是一位姓顾的女人。”
说到这的时候，楚铭已经站不稳了，他扶着桌子，脸上更是震惊到不敢相信。
而男人还在自顾自说着：“当初她很大方，我急需用钱，所以才会杀人的。”
“是她吗？”楚铭快速找出一张顾婉的照片对着男人确认。
“对，就是她......”
男人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果然他时隔多年再次回来，是又收到了许柔的信息。
许柔给他打了五百万，只为了让他回国处理了清清。
得知此事，我又哭又笑。
五百万，买我女儿的一条命，我该感谢她如此大方？
还是痛恨她如此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好在清清没出事，若是清清死了，我不知道我的仇恨会不会真的让我变成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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