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雪朝她伸出右手,创口贴已经几乎整个翘起,轻轻一扯就会掉。
他不是嫌弃这个卡通创口贴嘛,怎么没有换掉?
祝温冬目光投过去,对于祁衍雪诺大的家里没有一个创口贴这件事,她深信不疑。
转身直接在医疗箱里拿了一盒新的给他,还顺带递了一包感冒药。
祁衍雪轻挑眉梢,“给狗喝的?”
“……”
祝温冬摇头,“给你喝的。”
“在里面下药了,想毒死甲方?”祁衍雪伸手接过,拎着那包感冒药左看了看,右看了看。
真是烦死他了。
祝温冬抬手想抢回来,小声嘀咕道:“不喝你还给我。”
祁衍雪躲开她的动作,把药攥在了手里,“送出手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我喝还不成。”
闻言,祝温冬动作一顿,手僵在了半空中,瓷白的脸上不禁染上一层绯红,脑海里不可控制的浮现出一些废料。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怎么就联想到那去了。
祝温冬咬了咬下嘴唇,强装着镇定。
祁衍雪眼神好得出奇,见状,玩世不恭地调侃道:“我喝药你脸红什么?怎么,还对我这个前男友有非分之想?”
祝温冬立马反驳:“没有,是你……想歪了。”
祁衍雪戏谑地勾了勾唇,道:“我还没说哪方面的非分之想,你怎么知道我想歪了?”
祝温冬能感受到脸颊两侧滚烫的吓人,她贴着手背降温,随即推了他一把,把他从门框上推远,缄口不言。
利落地合上了门。
祁衍雪捂着肩膀,踉跄着退后了两步,门合上时带起阵风,他眯了眯眼,轻笑出声。
一门之隔。
祝温冬用手扇着风,照镜子发现不见效果,又拿手持镜扇了扇。
一顿操作下来,心跳都不可控制的加快了不少,仿佛比乐团的鼓声还要强烈。
写书写到这种片段的时候,她都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是这反应!
祝温冬干脆平躺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走神,差点就要睡过去时,门再次被敲响。
她这位邻居最近都快把她的门,给敲出个洞了吧。
一开门,祁衍雪悠闲自得:“我家烧水壶坏了,你的借我用用。”
祝温冬:“?”
明明上次去他家做醒酒汤的时候,她还用的好好的,怎么没两天就坏了。
祝温冬心里虽有疑惑,但面上不显,转身把自家的烧水壶递给了他,还不忘末一句:“记得还。”
她的两盏台灯还没还呢。
祁衍雪意味不明地道了声‘行’,转身回屋。
十分钟后。
祁衍雪敲门,“我家空调遥控器被冬瓜咬坏了,你的借我一下。”
“……”
祝温冬沉默不语,一时看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时,祁衍雪手里掏出个被咬的按键有一个没一个的遥控器,“你不信?”
“没有,”祝温冬摇头,斟酌一番用词后,慢吞吞道:“我觉得你给家里请一个法师比较好。”
祁衍雪:?
她继续道:“频繁的有东西坏掉,可能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祁衍雪幽幽道:“那你晚上关好门窗,小心它顺着下水管道爬过去。”
“谢谢,我会的。”祝温冬转身从房间里拿了家里的空调遥控给他。
再一次,十分钟后。
祁衍雪开门见山:“我家剪刀不见了。”
“……”
大晚上用什么剪刀。
祝温冬沉默着,拿了给他。
五分钟后。
祁衍雪:“我家吹风机坏了。”
祝温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爽干净的头发:“你的头发是干的。”
祁衍雪从容自若:“冬瓜用。”
祝温冬被说服,给他:“记得还。”
“行。”
祁衍雪拿着吹风机归家后,冬瓜闻声凑到了他脚边,他揉了揉它早已干爽的毛发,跃过它把吹风机放在了茶几上。
茶几上已经堆满了一堆借来的小物件。
-
翌日,终于拍完一部戏的乔诗竹重归自由,浑身轻松地跑来参观祝温冬的新家。
乔诗竹摘下帽子和口罩,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趟,评价道:"你这小区不仅安保不错,园区设计也高级,还是一梯两户,弄的我都想买一套了。"
祝温冬给她倒了杯水,“听说是有个企业家花钱投资,重新盘了一下。”
乔诗竹喝了口水,凉得冻嗓子,她及时止住,“这个天气你给我喝冷水,祝温冬,你谋杀我啊。”
祝温冬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若无其事道:“家里的热水壶被邻居借走了。”
“哦,原谅你了。”乔诗竹没有多想,脱了外面那件米色大衣,“开个空调吧,我脱外套了。”
祝温冬淡淡道:“空调遥控器也被邻居借走了。”
“……”乔诗竹噤若木鸡,半晌,面露难色地说:“你这个邻居是讨债鬼吧,什么都借,还是有借不还的那种。”
祝温冬想了想才说:“应该不是。”
乔诗竹食指点了点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就是太单纯了,这种毫无边界感的邻居就应该强势一点,让他知道你不是那么好占便宜的。”
“也没有这么严重,一些小东西而已,他会还的。”
“不行,等他主动还不知道得等到何年马月,”乔诗竹撸起袖子起身,“走,我带你去要!”
祝温冬出手拦住她,“真没这么严重,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在家。”
以这么多天的邻居相处,祁衍雪白天好像都在集团,只有晚上才在家。
“行,不在家是吧,那我等他回来。”
乔诗竹又重新坐了回去,板着张脸,审问道:“你这邻居男的女的?”
祝温冬想告诉她,她这邻居就是祁衍雪,可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被她给打断。
“我跟你讲,待会见到你这邻居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要说,全权交给我。”乔诗竹放下豪言。
再不告诉恐怕就要发生不可控制的场面了,祝温冬连忙开口:“你先别急,这邻居你可能认识。”
乔诗竹凝思片刻道:“我认识?”
祝温冬点头:“他就是——”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未出口的名字。
平常能敲她门的只能是祁衍雪,可现在才上午十点,这个点不能吧。
祝温冬起身正打算去开门。
乔诗竹两步超过她,跑去开门,嘴里还絮絮叨叨:“肯定是你那个讨债鬼邻居,我不找他他倒是亲自找上门了,看我不收拾他。”
她拧开门把手,一抬头,整个人怔住,呆若木鸡,话卡在了喉间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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