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失望，但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静候着，等她来找他。
期间，他把离婚协议书和财产分割协议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又比照着旧宅邸布局买了很多东西。
他抱着一丝宋清欢会原谅他的期待，试图复原原有的格局布置，想要让一切都重回正规。
时间一天天过去，九月末，他终于接到了严律师的电话。
宋清欢约他见面。
可地点却是在民政局门口。
秦时臻满心的期待瞬间扑空。
但他还是赴约了，什么也没带。
宋清欢看着他两手空空地过来，瞬间就明白同意离婚不过是他编造的一个谎言。
但她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同意离婚，又什么都不带，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大半个月不见，一开口就是离婚，秦时臻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试图找出一些难过悲伤的情绪，这样他才有信心能留住她。
可她的脸色平静地如一潭湖水，神采奕奕，气色比离婚前要好上无数倍。
原来这段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难过吗？
秦时臻只觉得心头堵了块重石般，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们可以聊聊吗？蓁蓁。”
“可以，办完离婚证后，你想聊什么我都奉陪。”
一句话，直接将秦时臻那点微乎其微的奢望彻底浇灭。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喉音变得无比沙哑。
“我没有带证件来，你陪我回去取，好不好？”
宋清欢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你自己去，我在这等你。”
见她不肯，秦时臻只能另找借口。
“家里很多东西都是你存放的，我不知道在哪，可能要找很久。”
这一句说的倒是实话。
但宋清欢总觉得他还留有后手，给照照发了条消息后，才答应跟他回去。
再坐上副驾驶，两个人各怀心思。
秦时臻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上次两个人言笑晏晏回母校的场景。
如果早知道那是离婚前最后一次见面，他绝对不会擅自离开的。
他会陪着她一起回顾十年青春，然后告诉她他真实的想法，把她留在身边的。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时光机。
他只能吞下自作孽的苦果。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秦时臻试着找了个话题。
“这些天，你去哪了？”
宋清欢一直看着窗外，声音依然冷淡。
“都离婚了，和你无关吧。”
简简单单两句话又深深刺痛了秦时臻的心，他抿了抿唇，满眼失落。
“我们只是结束了离婚冷静期，还没有正式离婚，如果三十天内没有完成相关程序的话，离婚申请就会作废的，蓁蓁。”
这几天，宋清欢一直在苦读婚姻法，早已把所有法律条款都摸透了。
她也猜到了秦时臻会拿这条规定威胁她，所以根本没有跳进他的逻辑里，直接换了个话题。
“不劳江律师给我科普新版婚姻法。我倒是很好奇，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拿离婚来威胁我？难道你对我拟定的财产分割协议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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