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结案
吕柏章当时并没有死只是无法动弹,但是徐智鸣酒意上头压根思考不了那么多,他脑子里只剩下害怕。
怕害自己要担责任。
人是他吓的,即便他说不是自己推的也没人信,毕竟他跟吕柏章在屋里喝酒,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可以作证,府衙恐怕也不会相信吕柏章能自己摔个跤就成了残废,即便是信了,他也难逃责任。
人是他吓的,如果他没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也不会让吕柏章出意外。
他害得吕柏章半死不活了他必定要担责任,他要筹备去考科举哪有时间去照顾一个瘫痪的病人,如果官府让他赔钱或者请人看顾吕柏章他也没那么多钱一直养着他,这是万万不能可能的。
酒精麻痹人的大脑,让他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地上眼神似要喷出火来的吕柏章,又看了一眼院子外头的松树,最后决定为了自己的前程放弃“好友”的性命。
“前段时间我就一直听吕柏章提起住在前头那个叫董惜惜的姑娘,说她长得极为美貌惊为天人就是命差得很,是个克死至亲的天克女。我但是已经慌得昏了头了,想起天克女的事情来才会想要把事情推给董姑娘。”
“哪怕你仓皇逃跑都好,吕柏章无法言语根本没办法指证你,你却担心千分之一的几率被牵连而选择了杀死他,在功名利益面前你所谓的好友也不过如此,当真虚伪至极。”
姜甯忍不住唾弃了徐智鸣一嘴,这算哪门子好友,分明就是找了个炫耀自己给自己当陪衬的角色,一旦牵扯上前途立刻就撕破了伪装。
徐智鸣抱头痛哭,嘴里不断重复着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喝酒,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我也不会杀人,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
他大喊一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沈君尧就跪了下去,眼见着就要伸手去扒拉沈君尧的裤腿,沈君尧一脚把他踹开了,眼神看他就像看垃圾一般厌恶。
“大人饶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酒害人,是酒害人啊!”
时均是一点都看不下去,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把手反向一拧就押着他往外走,“喝不喝酒你心里起了歹意就是事实,别把自己的恶毒栽在酒上。街上喝高了的人多了去,也不见哪个去杀人。”
一番话把徐智鸣的丑恶懦弱全盘暴露,徐智鸣哑口无言,一路浑浑噩噩被押了出去。
路过董惜惜家时姜甯上去敲了下门,开门的是高大的徐豪,姜甯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案件结束了,时均按着徐智鸣给眼神不断往院子里飘,但没看见董惜惜的身影。
徐豪注意到时均的目光漫不经心提了一嘴,“惜惜姑娘在房间里,不用找了。”
时均意识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的是自己,心虚一般收回视线,目不斜视押着徐智鸣往前走,倒是跟在后面的姜甯再次露出八卦的神情。
徐智鸣归案,事情也圆满解决,沈君尧心系庆京的冯超之事,当天夜里就开始收拾行。
徐豪三人清楚情况,董惜惜也不好再停留在此耽误正事,所有人整理好官盐事项的文书,次日一早鸡鸣方起,两驾马车急急驶进了晨光之中……
春节刚过他们就从庆京前往渚州,随后又到了廉城,如今即便快马加鞭风餐露宿赶到庆京也过了一个月有余。
曹奎的女儿出生刚满六天,姜甯一下车就收到了红鸡蛋,连日来车的马劳顿都在这一刻减缓不少。
“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怕你赶不上我女儿的满月席呢。”
曹奎满脸都是为人父亲的喜悦,当初他的女儿没了,如今又生了个女儿,可见他心中有多欢喜,姜甯剥了鸡蛋塞进嘴里,感叹时间过得很快,也温柔对待了这个善良的汉子。
终于回到了镇府司,姜甯跟曹奎分享过他喜得爱女的喜悦就回去洗澡收拾,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舒舒服服躺在结实的床板上睡个觉。
连日赶路的疲劳在姜甯清清爽爽躺到在床的瞬间开始消失,她沾着床就睡着了……
第619章送上门的证据(一)
春意翩然而至,树上的绿叶一片接一片堆叠而起,风中的寒意已经退去,街头巷角的小摊贩们也渐渐多了起来。
镇府司的马车一路沿街而走,抵达长公主府时已经有嬷嬷在门外候着了,姜甯他们几人这回是在书房见的长公主。
“冯超我已经让徐豪去接了,放心,片刻就来。”
长公主让侍女点起熏香,挥了挥手便将那冉冉往上的直线白烟扇乱,屋里顷刻间就浮起淡香。
沈君尧、时均和曹奎坐在对面,只有姜甯贴着长公主坐在书桌边上,长公主还随手给她递了个刚端上来的甜栗饼。
“冯超这人确认过身份吗?他知道什么?为何会主动找上来?”
面对沈君尧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长公主也给不出太多的答案,她端起茶施施然抿了一口,“冯超来了让他自己说吧,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他什么都不愿意谈,只说必须见到你才会开口。”
冯超态度怪异让屋里的人一度陷入沉寂,没人知道他主动上门意欲何为,姜甯默默啃着饼想的却是今晚能不能早点睡觉。
徐豪动作很快,果然如同长公主所言,不过两刻钟就领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疾步穿过连廊走了过来,男人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看不清面貌。
“人带到了。”
徐豪脚刚跨进来就开口提醒,身后的男人直到站稳在书房中间才抬起头来,姜甯的目光扫过他的瞬间连饼都忘了吃。
冯超不过三十多却满脸都是风霜痕迹,眼角耷拉眉毛稀疏,皱纹都爬上了额头。
左边眼角到右唇角上一道大疤像蜈蚣一般趴在他脸上,而右脸则是半张脸皮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全是细小的伤疤铺了半张脸,容貌可怖。
他这张脸,说句实话,白天出去恐怕能吓到不少孩童。
姜甯依稀能猜到他为什么会主动上门了。
从他这伤痕来看,恐怕是平阳王痛下杀手消除痕迹,他却活了下来。为求自保他只能来找与咬着平阳王不放的沈君尧,只有平阳王完蛋他才能活。
“说吧,如何证明你是冯超,你找我,图的是什么?”,沈君尧肃着脸,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在冯超脸上,冯超倒不见半分恐惧。
他站直了腰背回看过去,沙哑的嗓音像被石磨碾过,“平阳王通敌叛国策划走马坡的信件在我手上。”
“你如何证明那信件是真的。”,时均按捺不住激动站了起来,音量都高了一度。
冯超一眼都没从沈君尧身上移开,他一字一句道,“信上有平阳王的私印。”
盖着私印的通敌信件,如果是真的,平阳王死罪难逃,这是沈君尧和时均一直在苦苦找寻的铁证。
“你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因为平阳王要你的命?那你为何不选择将信件交给其他人,反而主动找上我。外头可并不知道我在查平阳王通敌叛国一事,他们只知道走马坡出了冤案,却不知道我背后查的是平阳王。”
沈君尧可不会在这种关键事情上犯迷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说自己手里捏着平阳王叛国的证据,瞌睡有人递枕头这种事,他可不会全盘相信。
万一东西有误,呈上去就变成了他御宁卫指挥使伙同长公主诬陷平阳王,届时不止靖国公府要出事,一直在背后筹谋的太子也会被牵连。
冯超似乎早已料到沈君尧不会相信,他转了下头看向了曹奎,“我认得他。当时你派了人在我家附近蹲守埋伏想要找我,只是我当时无法判断你们是谁的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曹奎向沈君尧点了点头,当时他去锦乡找冯超,发现了冯家横财频发就起了疑心,虽然一致看不到冯超现身,但他安排了人手每日在冯家周围监视放风。
而这些放风的人早就被佯装成走街串巷算命郎的冯超发现了,他一直支了摊子在冯家那个巷子口对面给人算命。
冯超能成为叛徒团队的领头人自然不是只有武功好,当初和曹威同在军营之时他就已经展示出不俗的头脑,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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