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如果你不想酿成大错,就去把孩子打掉,我会补偿你。”许洺川把话说白,是个女人都应该知道轻重,总不会搭上一辈子在他身上。
许母却放话了:“谁敢打掉我的孙子,我跟谁拼命!”
许洺川冷笑着走出门口,忽然感慨,这些年,秦德雅都独自面对着怎样的婆婆。
如今,就连身为儿子的他,都要忍受不了。
心间那股愧疚愈发强烈,浓郁得像块顽固的污迹,怎么都化不开。
许洺川走在街上,人来人往,无人为他驻足半步。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游魂,不知往哪去,不知道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可以呆的地方。
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皮鞋,沾满了灰尘。
白色的衬衫上还沾着血迹,已经干固。
◇ 第十五章 她不会死!
许洺川兀自苦笑,神情悲悯。
自打结婚后,秦德雅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脏衣服或者带满灰尘的鞋子出门,每次都务必让他衣着光鲜体面才让他出门。
一滴晶莹狠狠砸在皮鞋尖上,留下痕迹。
“德雅,你快点回来吧,没了你的地方,我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
三天后,许洺川在床上浑浑噩噩,接到秦德雅下葬的消息。
他衣衫不整,胡须渣子满面,赶到火葬场。
秦母哭成泪人,抱着秦德雅骨灰坛的人却是萧谨。
一行人因为许洺川的到来,而止步不动。
“你还有脸来,我女儿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死!”秦母泣不成声,甚至要冲上去撕了许洺川,被人拉住。
萧谨看了许洺川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卑不亢:“阿姨,别为了狼心狗肺的人动怒,那种人,自会有天收,我们走吧!”
许洺川上去拦住萧谨去路:“德雅在哪?”
萧谨神色冷清,仿佛在看一个笑话,将手中的盒子举高:“你觉得她能在哪?”
许洺川抬手就把盒子给打掉,上前一把揪住萧谨的衣领:“你少来这套,德雅根本没有死,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啪——!”的一声,骨灰盒掉在地上,骨灰洒了一地。
萧谨咬牙:“许洺川,你别太过份!”
“过份的人是你,把德雅藏起来,还欺骗大家!”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谨狠狠将许洺川推开,结果他又扑了上来,两人扭打一团。
微风佛过,吹起了地上的灰尘,逐渐飞远。
秦母本就伤痛欲绝,更是气得抓狂,上去就揪着许洺川拼命拍打:“你个混蛋,你把女儿还我,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许洺川怕伤了秦母,不敢再动手,萧谨退开一边,看着他被秦母奋力捶打,还被抓破了脸。
秦母边打边哭:“把女儿还给我,你个混账东西!”
许洺川无奈:“妈,德雅没死,你别这样。”
秦母抬手给他一巴掌,打得他头都歪到一边:“我不是你妈!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德雅跟了你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你心里知道,现在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闹得她不得安宁,你不是个男人,你一家子都不是个人!”
他没动,也没还手。
萧谨见许洺川被打得差不多,上去拉开秦母:“伯母,我们走吧,德雅一定不想看见这个局面,别让她难过了。”
许母整个人哭得将近虚脱,靠在萧谨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小谨,你说我的苏苏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周围的人都在七手八脚,将地上撒掉的骨灰跟盒子捡起。
许洺川就像个丢掉都没人捡的垃圾站在中间,众人纷纷越过他离开。
很快,所有人都走光了。
他还愣在原地,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着:“不可能的,她没有死,不可能会死,是萧谨在欺骗大家。”
助理赶来,看见许洺川这样,欲言又止。
许洺川深呼吸,不耐烦问:“什么事?”
◇ 第十六章 是你在逼我!
助理目光闪烁着不安道:“许总,您母亲将您的离婚协议书拼接好了,现在正在律师事务所里。”
“什么?”许洺川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许母。
很快,许母接通了电话。
“妈,你到底想做什么?”许洺川已经无法克制怒意,这句话都是咬牙说出来的。
许母说:“那个女人本就在死之前跟你签了字,离了婚,所以死之前她已经不是我许家的人,理所当然她死后我们许家的财产也没有一分钱是属于她的。”
许洺川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是养育了他二十年的亲生母亲说出来的话。
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心凉?心寒?还是失望已经说不清。
“然后呢?”许洺川声音很冷,很淡。
“然后……然后我当然是找个律师作证,证明这份协议书是起效的,免得到时候她娘家的人上门来分财产,先把事情安排好了,就算他们闹上天,我们也不怕!”许母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把协议书撕了。”
许洺川克制隐忍,要不是这人是他妈,早就炸了。
许母却不这么认为:“儿子啊,这事你必须听妈的话,这份协议书是我们明哲自保的资本,可不能撕了……”
“我让你把协议书撕了!”许洺川咬牙,要不是这份东西,他不会失去德雅。
“她都已经死了……”
“她没死,我不准你说她死了!”许洺川对着手机大吼,助理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电话里,许母沉吟许久,才敢开口,语气弱了许多:“儿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别跟我妈怄气了好吗?”
“我没有跟你怄气,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那就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把协议书撕了,你要是敢将协议书交给律师,那我就让那个律师吃不了兜着走,包括琳琳在内。”许洺川说。
许母声音有些慌:“儿子,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撕掉协议书,听不懂人话吗?”许洺川不等许母出声就挂了电话。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对助理说:“你来开车,去律师事务所。”
许洺川跟助理来到律师事务所,许母正准备离开。
他上去对许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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