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后侧方的车是有意无意,岑姿因为要赶时间,不打算跟责任方计较。
她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迅速处理这件事,只听有人敲向了她的车窗。
岑姿转头,看到站在车外的人是闫思瑶,就一切都明白了。
“下车!”闫思瑶握拳使劲捶了捶车窗玻璃。
岑姿打开车门下车,闫思瑶指着她被刮花的车身,质问道,
“你怎么开车的?我上个月刚提的车,就被刮成了这样,还有后视镜,都被你给撞坏了。”
岑姿瞥了一眼,“我赔。”
闫思瑶斜眼看她,面露鄙夷道,“你赔得起吗?”
岑姿唇角一勾,轻飘飘一句,“用你未婚夫的钱赔啊。”
“真不要脸!”闫思瑶肺都要气炸了,抬起手就要扇向岑姿。
岑姿攥住她的胳膊,一个转身将她的脸按在了车窗玻璃上,反压着她的胳膊,语气淡漠道,“我没时间跟你耗,到底谁是责任方,调出来监控一看便知。”
闫思瑶挣扎着,大叫道,“打人了!打人了!”
司机来拉架,岑姿皱眉,松开闫思瑶的手臂,往身边一躲,没有让司机碰到她。
闫思瑶拿出来手机开始对准岑姿录像,“我要找媒体曝光你!”
小助理见状,连忙去捂闫思瑶的镜头,却被闫思瑶瞪了一眼,“滚开!”
岑姿语气些许不耐地朝小助理说道,“回来。”
闫思瑶见岑姿也拿出了手机,以为她也要录像,却听到她说,
“跟我在这儿胡搅蛮缠有什么意思?找你未婚夫闹去。”
闫思瑶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声音里有一丝慌张,“你要干什么?”
此时正在办公室的陆时肆听到手机响起,他垂眸看了一眼,是岑姿打来的视频通话。
他缓缓挑眉。
疑似间谍二号邀请你视频通话。
今早上没注意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傍晚倒是可以朝着东方欣赏个夕阳西下。
陆时肆点击接通,刚看到岑姿那张脸,还未开口,只听那端传来她的声音,“陆时肆。”
之前一口一个陆总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岑姿直呼他的名字。
陆时肆挺受用,嗯了声,故意压低的声线里缠着丝丝暧昧,“怎么想起来给我打视频通话了?想我了?”
岑姿将手机声音调了最大,陆时肆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闫思瑶的耳中,几分酸涩注入了她愤怒生怯的情绪里。
岑姿言简意赅地将情况给他说明了下,随即调转摄像头,“管好你未婚妻,她有时间像疯狗一样出来乱咬人,我可没时间陪她胡搅蛮缠。”
镜头蓦地从岑姿那张带着情绪的脸,转到了闫思瑶身上。
陆时肆皱了皱眉,“把镜头转过来。”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视频挂断的声音。
啧,瞧着是真生气了。
闫思瑶还挺有本事,他都很难挑动岑姿坚如磐石的情绪。
陆时肆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地址。”
收到地址后,他拨通了卓升电话,“阿卓,你派几个人跑一趟。”
岑姿那边挂断电话,两名交警赶了过来。
闫思瑶立马上演一出苦情剧,先跟交警倒打一耙地控诉一顿,然后靠在车边揉着头说道,
“我头晕,说不定被撞出来了脑震荡,不能这个女人走。”
岑姿将身上的证件交了出来,“我有急事,让我助理带她去医院检查,费用我出。”
-
打车到达试镜地点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
郭凡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守时,以至于整个试镜过程,他都沉着一张脸。
试戏结束后,岑姿走过去跟郭导说道,
“郭导,很抱歉,我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耽误了时间,没能准时到场。”
郭凡没回应她这句话,直白说道,“你不适合这个角色。”
岑姿立即应道,“我也这么觉得。”
郭凡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岑姿说,“郭导,我觉得您可以让我试试林晴这个角色。”
郭凡看向她,“先讲讲你对这个角色的理解。”
“林晴自幼父母双亡,被倒卖多次,遇到了把她当亲人一般对待的雇主。得知雇主暗地做着违法犯罪的事情,她是无比挣扎痛苦的。她外表冷淡,行事风格利落干脆,但内心敏感纠结,即使做出把雇主送进监狱的正确选择后,也会一遍遍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岑姿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跟导演探讨这个角色,随后重新试了戏。
试镜结束后,岑姿给助理打过去电话。
“姐,闫小姐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她坚持要留院观察。不过陆总的人来了,把事情摆平了,医药费也是陆总这边付的,监控视频也显示我们本来就不是责任方,所以就让我走了。我现在刚要离开医院,你的证件都在我这儿。”
岑姿嗯了声,“先放你那儿,回去我找你要。”
“好的,姐。”助理问,“你试镜顺利吗?”
岑姿:“等通知吧。”
她叫了一辆网约车,刚上车就收到了阮医生发来的信息——
【最近有时间吗?】
【能抽出时间的话,来医院看看小彤吧,她最近一直不开心。】
岑姿回复了好字,随即在打车软件上修改了目的地。
路上,陆时肆给她打了两通语音通话,她都直接给挂断了。
-
办公室内,陆时肆叮嘱何正阳催催宝御酒店的赵总,让他尽快给答复。
何正阳应下,“好的,陆总。”
得给陆言商施施压了,这把坑他个大的。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陆时肆下意识以为是岑姿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岑姿的手机号码。
陆时肆按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端传来卓升的声音,
“陆总,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闫小姐自称脑震荡,目前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派了自己人守着。”
陆时肆嗯了声,问他,“岑姿呢?”
“岑小姐说有急事,派了我们的人跟着,得到的消息是岑小姐去试镜了,现在她人正在医院。”
陆时肆眉头皱了下,“她受伤了?”
“没有,岑小姐是来探望患者的。”卓升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极具情报价值的话,“并且岑小姐跟阮医生相识。”
这倒是在陆时肆意料之外。
他站起身来,勾起外套往肩上一挂,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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