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意一身黑色连衣裙，领口微微敞开，袖口随意地挽起，正不疾不徐地摆弄着沈君泽喜欢玫瑰花。
清冷疏离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是从前沈君泽最喜欢的装扮。
沈君泽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入座后，开门见山；“说吧，你的条件。”
谢舒意并未急着回应，而是从容地拿起茶壶，为沈君泽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而缓慢。
袅袅热气升起。
谢舒意看着他，勾唇发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版权。”
“这是我的隐私。”
谢舒意眼眸深了沈，又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沈君泽渐渐失去耐心，提高音量说道：“谢总，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当然。”
话音刚落，她语气一转，看着他，声音温柔：“我爱你。”
沈君泽身体微僵。
谢舒意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愚蠢、轻浮、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月光彼岸》男主向女主告白时，引用了《面纱》的经典语录，这段剧情你熟悉吗？”
还未等他开口，谢舒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凤眸里溢出了温柔的笑意。
“在现实中，我也是这样向我丈夫告白的。”
那时的沈君泽刚和她结婚，大约是受够了她的冷落，萌生了想要离婚的的想法。
昏暗的卧室里，他躺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她看在眼里，伸手从拿起那本《面纱》，念出那句经典语录。
听到声音，沈君泽立刻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地说：“你是在念书吗？”
“嗯。”
他像是没话找话，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就算他名声不好，遭人诟病，也会被爱上吗？”
“嗯。”她眼眸幽深。
听到回答的，沈君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血复活，捧起她的脸，亲了亲。
“那你会喜欢我吗？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抢沈斯年的喜欢的人，我是真的爱你，我也很好的。”
她没有说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发颤。
他不需要证明他好不好，因为他身上的污名，是她亲手一点点编织，然后套上去的。
受害者极力地跟罪魁祸首证明清白。
这难道不好笑吗？
那时候的沈君泽多好骗啊。
“谢舒意，我不是来跟你说废话的！”
沈君泽愠怒的声音，将谢舒意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刚站起身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一只柔软的手扶住了他。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华丽复古的装扮。
轻柔的白色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看到了墙上巨大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他笑容明朗。
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背脊，沈君泽眼瞳放大。
他慌不择路地下床，快步朝着门口冲去。
没跑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面前传来温柔的声音。
“跑什么，嗯？”
“这里是你亲手装扮的，你不是最喜欢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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