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陷入回忆,刚结婚那会儿,陈清焰与金融大咖合作,品牌方要求夫妻二人一同出席。
那时媒体头条都是盛知秋与陈清焰大婚的消息,没人不知道她是陈太太。
陈清焰本不想带她一同出席的,碍于规则,不得不妥协,临时订做了礼裙,甚至连尺码都是不合适的。
那双高跟鞋,更是磨破了盛知秋的脚踝,一场晚宴下来,血肉模糊。
陈清焰不闻不问,将盛知秋丢在马路上,急着去哄苏绾绾。
苏绾绾哭闹不已,一定要让陈清焰发与她的亲密照在朋友圈,陈清焰照做了,现在还是置顶,令盛知秋成为达官显贵们饭后闲谈的笑话。
盛知秋鼻尖一酸,她小心翼翼收起这件鱼尾裙,挂到咸鱼上拍卖。
对比苏绾绾的琳琅满目,她实在清贫。
盛知秋落下泪来,心疼自己来时的路,遍地荆棘。
她真的走得好辛苦。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收拾完后,“嘭”地一声,门被踹开。
陈清焰带着一身怒火,质问:“你居然敢擅自卖掉我送你的礼裙,盛知秋,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你监视我?”
盛知秋下意识脊背发凉,她的账号是新开的小号,才发布帖子不过十几分钟,陈清焰便知道了。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陈清焰眼中怒火未曾消减,持续道:“你身处陈家,顶着陈太太的头衔,在我面前你就跟白纸一样,我有绝对的义务过问你的一切!”
陈清焰双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换做以往,盛知秋一定会声嘶力竭跟他吵,但现在只觉得没意思。
陈清焰仗着报恩的理念,持续性打压盛知秋,从未将她的位置与自己并肩平等过。
注意到盛知秋在收拾东西,陈清焰的眉头越拧越深,他冷嘲热讽道:“我还没跟你算算这两年以来的账,你天天整这些虚的,烦不烦?”
在这过去的日子里,每当陈清焰与苏绾绾各种羞辱盛知秋时,她伤心极了也会这样收拾东西,看起来就像要离家出走一样。
若真数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将近百次了。
也就是说,两年时间里,陈清焰伤了盛知秋的心,近百次。
过百就不礼貌了。
这话不是说陈清焰,而是盛知秋说给自己的。
过百就不礼貌了,她就当已经发生了99次,最后一次,是她的尊严,是她的退场。
盛知秋扬起一抹释然的笑,说:“既然你想算账,那我们就来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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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焰颇为意外,他突然来了兴致,却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一顾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什么名堂来,算不出来,今晚你就跪在院子里思过。”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陈清焰总觉得,他与盛知秋不对等。
能算出的账,都是她欠陈家的。
其实陈清焰忽略的事,还有很多。
他之所以不记得,只字不提,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没在意过盛知秋,抑或是把她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你句句不离钱,那我们就先算钱。”
盛知秋从箱子底下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账目。
“算上今天,我嫁给你两年零三个月十天,八百三十个晚上,你一共回来过夜了五百零六十天,其中四百三十天都带着苏绾绾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八百三十天里,和你吃饭的次数只有五十三次,食材你要用上等的,一共花费十二万零八千,我们AA,我那份是六万零四千,凑个整我该还你六万五,多的一千就当我赏你跟苏绾绾买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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