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
沈佳一僵，她彻底慌了，紧紧抓着张镜竹的手臂。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你不想让慕雪知道真相我就瞒着，你想让她对你死心，我就配合你演戏，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嘛！”
“阿竹，你别这样，我害怕......”
张镜竹盯着她死不悔改地脸，狠狠闭上眼。
他错了，错得彻底。
“离婚吧，以后我都住宿舍，直到你想通。”
说完，丝毫不顾及沈佳的心情，直接摔门离去。
“张镜竹！你别忘了！真正伤害白慕雪的人是你！你们永远不可能！”
她的声音在楼梯间久久回荡。
张镜竹连电梯都等不及，一连跑下了十多层楼梯。
冲进警局的时候，扶着垃圾桶狂吐。
把上司吓得不轻，“你怎么又回来了？佳佳不得打你？”
张镜竹没有回话，跟丢了魂似地，去了之前白慕雪住的房间。
呼吸着属于她身上的气味，他紧绷的神经才有一点放松。
他舍不得睡着，生怕在睡梦中，那气味就淡了。
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那双眼睛里面的红血丝让他上司看了都害怕。
“以前抓逃犯也没见过你这样惨，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吧，不是还有婚假吗？”
“我不休息，最近有什么任务？加我一个。”
张镜竹随意抹了把脸，接过上司手里的早饭，囫囵吞下。
他好似又回到原来的状态，每天办公室、宿舍两点一线。
谁来找都不见。
沈佳就差没在警局住下，却依旧看见的还是他的背影，他连个正眼都不给她。
谁劝都不听。
除非沈佳提离婚，他才会看她一眼。
往日温和的男人从那天晚上之后，变得沉静冰冷。
所有人都说他变化太大，劝他好好珍惜沈佳，防止以后追妻火葬场。
他冷冷一笑，“我不喜欢小姑娘。”
“白慕雪呢？你不喜欢她吗？你不是为了她要和我离婚嘛！张镜竹你真的很讨厌！”
“以前你就偏心白慕雪，什么新的东西都给她，我连个边角都得不到，我以为这次是我赢了，可我还是你的棋子。”
“你爱她，又怕吓跑她，你们都是个胆小鬼！”
她哭着摔了他桌上的茶杯。
可他却依旧冷漠，冷静的看着她发疯，好像她是个怨妇！
汹涌的难堪让沈佳崩溃跑开。
张镜竹淡然的捡起碎片，坐下办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上司隔着一层玻璃又叹了一口气。
适时，他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看清那短信的刹那，他腾的坐起，猛地冲到张镜竹身旁。
“带你去抓毒贩！”
被他塞进兜里的手机屏幕上，一个名为雪的人发过来的短信赫然显示：棉城酒店，上百斤。
13
警局门口，沈佳红着眼拉住张镜竹，不让他上车。
“阿竹，别去，你还在休婚假啊！”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死！”
说着，她真的要往墙上撞。
张镜竹拉回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段视频是你用慕雪的邮箱发给我的吗？”
沈佳瞬间哑口，她猛地收紧手指，而后松开，再攥紧。
她不敢承认，要是承认了这件事，她和张镜竹才是彻底完了！
可她的沉默足以告诉张镜竹真相。
他挣开她的手，“利用你让白慕雪死心，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说的偏心是事实，我爱她，我的心自然偏向她。”
“我希望，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可以看见你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说完，他上车，甩上车门。
车子呼啸着离开。
沈佳追着车尾跑了好远，直到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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