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瑜目光一闪,将头扭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扳机里少一根弹簧,枪口朝下百分百会走火,张冥不懂枪,看不出端倪,但你对枪的认识,可是我亲自教的。”靳野勾着嘴角冷笑,“在我面前还装?”
宋乔瑜恼怒:“你到底是不是我亲表哥?!”
靳野冷嘲:“我哪敢有你这样厉害的表妹?”
既然已经被拆穿,宋乔瑜索性认了:“是,是我陷害张冥,谁让她今天出那么多风头,我要是不杀杀她的威风,我的脸往哪搁?”
“你处处要压她一头,可人家是季宴臣捧在手心的宝贝,凭什么让着你?”靳野可笑地看着她,他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处处针对张冥,还不就是为了季宴臣。
宋乔瑜不以为然:“你们都说季老板宠她,我看也不过如此,要不然今天就不会强迫她跟我道歉,还罚她去练枪。不过就是一个寄样在季家的孤儿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顿了顿,宋乔瑜斜靠在沙发上,轻哼道:“表哥,我知道你瞧上那丫头了,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只要让他们产生矛盾,关系越来越决裂,还怕没有你渔翁得利的时候吗?”
靳野挑眉:“这么说我还要谢你?”
宋乔瑜有些得意忘形地挑眉,哪知下一瞬,靳野拿起了那把m9,直接怼上她的额头,她的笑容顿时一僵。
靳野倒是还挂着笑,只是笑意冰凉:“我懒得理你用什么手段去勾引季宴臣,但是张冥这个人,你再敢打她一次主意,我就打断你一条腿,我说到做到。”
宋乔瑜又惊又怕,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我是你亲表妹!你为了一个外人你拿枪指着我?还威胁我?你有没有搞错!”
靳野微微侧头,嗤声说:“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犟?记住,下不为例。”
烦得再看她一眼,靳野将m9一收,甩手就走。
出了小楼,靳野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眼睛里全是不耐烦:“女人是不是都爱玩这种把戏?”
“啊”景尧被问住了,心想老大你没有过女人不知道情况,可我也没女人啊,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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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说了,只能斟酌道:“可能是吧但那毕竟是表小姐,从小在夫人身边长大,您答应过夫人要照顾她,就算看她不顺眼,您也要忍着。”
靳野斜了他一眼,景尧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咯哒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低下头。
靳野却是收回目光,直接走了。
此时是晚餐时间,靳野一进主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他径直朝着餐厅而去,看着桌子上摆开的八个菜,说:“找个食盒来。”
佣人不敢问要做什么,连忙领命照做,很快就送上来一个干净的方形食盒。食盒很精巧,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分成几个小格,可以放不同的菜,中层放米饭,下层还能放汤。
靳野端起桌子上的菜,分别均了一些在食盒里,还特别讲究荤素搭配,两肉两菜,一饭一汤。
景尧在一边看着,起初还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做,直到他装好了,拎着食盒往射击场而去时,才恍然大悟——这是去给林二小姐送饭啊!
靳野拿起手中的食盒看了看,想着那女人看到自己来给她送饭的表情,嘴角不禁弯了弯,连巡逻的守卫见到他问候时,他都心情大好地点点头。
射击场灯光明亮,靳野快步走过去,刚想推门而入,却隐约听到张冥在絮絮叨叨地念:“刚才跟你说我要变态辣,你还给我买微辣,吃火鸡面不吃变态辣跟吃方便面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声音低低柔柔的:“小姐,买不到变态辣,这里很少有卖火鸡面,这还是在进口商店买的,整个万象城,只有这一家。”
“太落后了吧?我觉得我们要是在这里开家店卖火鸡面,一定生意兴隆。”张冥说着,已经呲溜呲溜地吃完里碗里的面,擦擦嘴,还意犹未尽,“再泡一包。”
阿慎劝道:“您已经吃了两包,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张冥盘腿坐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个碗,一点形象都没有,指着自己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要练一整夜枪的人?不吃饱哪有力气练习哎呀,好吧好吧,我就吃半包,半包给你,怎么样?”
阿慎说不过她,无奈一叹气,只好再给她泡面。
靳野站在玻璃窗前,刚才来时的笑意已经烟消云散,眼底甚至还带有一丝戾气,他攥紧手中的食盒,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走廊下,他正要把食盒丢掉,却见垃圾桶里已经有一个食盒,靳野眉梢一挑,仿佛是猜到是谁丢的,那点戾气化为玩味,随手丢了食盒,大步走回主屋。
次楼这边,温鱼准备好了饭菜,抬头见季宴臣从门外进来,连忙问:“先生,要给小姐送饭吗?”
“不用。”季宴臣淡淡留下两个字,径直上了二楼,后来也没有再下楼吃饭。
第二天早上,练了一晚上练得腰酸背的张冥从射击场回到次楼,一进门就看到温鱼在收拾客厅的茶几,她不冷不热地问:“我姐夫呢?”
温鱼道:“先生在书房。”
张冥就拖着快要抽筋的手上了二楼,刚走到书房门前,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女人的笑声,她的脚步一顿,差点以为自己一晚没睡出现了幻听。
但不是,那的确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宋乔瑜的声音!
“季老板,要不是你解释,我再看十遍也不知道这个情节是什么意思,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研究,有什么不懂能不能来问你啊?”
“当然可以。若没有宋小姐馈赠的原版基督山伯爵,我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个情节。”季宴臣嗓音清磁动听,温柔回应。
张冥一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书山文海里的一男一女。
第139章不该那么亲密的
季宴臣坐在欧式沙发椅上,白衬衫黑西裤,打扮整洁,晨曦的光微他周身镀了一层光晕,美若天人,他手里捧着那本基督山伯爵的原版书,气质斯文又儒雅。
而宋乔瑜侧坐他的椅臂上,看起来像是聊到兴起时,情不自禁地靠近。
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姿势都过于亲近,完全不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有的。
张冥突然推门而入,里面的两人都抬起头,宋乔瑜立即从椅臂上起身,动作过快,反而显得刻意,她微笑道:“二小姐,早上好。抱歉,我们刚才聊得太开心,没有注意到你来。”
张冥理都没理她,直接走进去,眼睛只看着季宴臣,她熬了一晚上,瞳眸难免有些血丝,季宴臣合上书,温声道:“练完了?”
张冥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成绩怎么样?”
“我打出三个10分、五个9分、七个8分,其他分数一共打中二十七个。”
季宴臣点点头,大概还算满意,又问:“打空了多少?”
“七十一个。”
“不错。”季宴臣简短两字评价。
张冥找他就只是汇报结果,汇报完毕,其他一句没多说,转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宋乔瑜看她走了,表情有点得意,不过回去看季宴臣时,又恢复温柔的笑脸:“季老板,我们刚才聊到哪里?”
“宋小姐请回吧,我和靳先生要去轻点军火库,先失陪了。”季宴臣将那本书放在手边的木质小几上,随后也起身出门。
他的背影有些冷漠,一时间让宋乔瑜产生错觉,仿佛方才那个跟她交谈甚欢的季老板不是眼前这人。
张冥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了,在床边站了好久,还是没能把肚子里那股邪火给平息下去,真的是混蛋!
她那个混蛋姐夫,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昨天公然要求她向宋乔瑜道歉就算了,刚才又是什么回事?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跟别的女人靠那么近想干嘛?
还有那个宋乔瑜,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能大清早就跑来跟她姐夫讨论名著?简直和温鱼一样讨人厌!
张冥气得火冒三丈,特别想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最后被理智拉住了手,她干脆把自己丢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睡觉!
她一觉睡到午后,被饿醒过来,兴致缺缺地走下楼,让佣人准备吃的给她。
佣人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张冥拿起来想喝,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抖得水都洒了出来,淋在她的手指上,她烫得条件反射地松手,水杯‘啪嗒’一声摔回桌子上,接着滚到地上,碎成碎片。
她腿上也被水淋到,整个人一个激灵,马上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往一旁一拽,张冥整个人以投怀送抱的姿势摔进同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头顶同时传来一声低斥:“多大的人,连走路要穿鞋都不懂么?”
她赤着脚,差点就踩到地上的碎玻璃。
第140章你给我好好说话
张冥怔了怔,回头一看,是季宴臣,他脸色微沉,明显不悦。
顿了顿,张冥说:“下楼太急,忘了,抱歉。”
季宴臣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客厅,对佣人吩咐:“帮小姐拿双拖鞋过来。”
佣人忙不迭送了一双粉色的拖鞋过来,季宴臣将她放在沙发上,弯腰亲自将鞋套到她的脚上,抬起头时,道:“我叫了医生来帮你看手,等会就来,不要乱跑。”
张冥像机器人似的没有表情说:“我没有做好防护,误伤到手,要麻烦你为我安排医生,实在对不起。”
季宴臣眉头一皱:“你给我好好说话。”
张冥轻笑:“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你不是教我知错就改吗?我这不是改好了吗?还是说我这个样子你还是觉得不满意?那真是抱歉,劳烦你再指教一下,我下次一定做到你满意。”
她每句话都要带着‘抱歉’‘对不起’,分明就是故意在宣泄他昨天命令她向宋乔瑜道歉的不满!
他逼她道歉,现在她就每句话都道歉,反正是他要求的!
季宴臣呼吸一沉,眸子愠愠:“你非要惹我生气?”
张冥对他露出一个假到不行的微笑:“我当然不如乔瑜小姐知识渊博,能跟你讨论雕塑绘画和名著,讨不得你欢心。你要是不满意我这样,我回头就去好好学那些东西,保证让你满意。”
季宴臣站了起来,张冥还是没有反应,淡淡地望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从黑屏里看到身边的男人面色清冷,他道:“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吗?”
“我哪敢这样以为?你想罚我办法多的是,这次是罚站还是练枪?要不然用回你的老一套,关我禁闭?”
盯着她看了半响,季宴臣说:“跟我上楼。”
张冥撇撇嘴,跟上他的脚步。他去的是书房,在书架前拿了十几本书,全都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下巴微扬:“不是想学吗?现在就学。”
张冥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发展,睁大了眼睛:“你!”这些全都是生涩难懂的艺术学,她平时看两页就立地飞升了,怎么可能看得了这么多!
季宴臣一拍袖子上拿书时沾染上的灰尘,温漠道:“你那么有小聪明,又那么顽强不服输,相信很快就能学会。”
张冥一股火气憋在胸膛里,差不多要炸了,她转头就走:“我不学!”
“不学,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海城。你的三个月禁闭还没有解除,回去补上。”季宴臣说。
张冥的脚步硬生生停住,她本来都已经打开书房的门了,可脚却再也迈不出去。
僵持了一会儿,她将门重重摔上,转身回来,抱着那十几本书,到落地窗前看。
季宴臣看她愤愤地翻书,嘴角淡淡地扬起一个小弧,转而又平复下去,走回书桌后,开始处理今天的文件。
过了会儿,厨房做好了张冥的饭,佣人进来询问是要在楼下用餐还是要送上来,季宴臣道:“拿上来。”
佣人低声说了句“是”,然后就下楼去将饭菜都端上来,放在小茶几上。
张冥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叫,丢掉书就要过去吃,季宴臣却道:“那是我的,准你动了吗?”
张冥立即道:“怎么是你的?这是我让人给我做的!”
季宴臣轻描淡写地合上文件,起身走过去:“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没看完书,不准吃饭。”
第141章像小孩互相斗气
佣人送来的是中西合璧的餐食,除了玉米粥,还有煎牛排,张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撑得到看完书再吃?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牛排,那是她最爱的八分熟啊,馋死她了换成平时,她肯定二话不说抱着季宴臣卖乖求饶,这是她惯用的招数,而季宴臣每次都受用,可这次不一样,她心里是真有气,要她低头,她不甘心。
在填饱肚子和尊严面前,张冥没犹豫三秒钟就选择了后者,扭头回自己的位置:“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季宴臣挑眉,当她是嘴硬,端起白瓷碗,故意捏着勺子轻轻搅拌,米香混着丝丝甜香在书房这一方天地里飘荡,诱惑着人的味觉。
张冥咽了口水,深吸一口气,干脆假装自己是个没有味觉的人,埋头看书,在心里哄自己,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季宴臣见她没有反应,薄唇的弧度加深,放下瓷碗,复而拿起刀叉去切牛排,餐刀锋利,肉质脆嫩,切肉时还会传出沙沙的声响。
季宴臣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抬起头去看张冥,那丫头今天倒是会忍,一直没有回头,捧着本书仿佛看得很认真。
到底不是真的忍心饿着她,季宴臣先开了口:“好了,过来吃吧。”
然而张冥却一点都不领情,淡淡道:“不用了,我不饿。”
季宴臣的笑容顿时敛去。
她明明是饿的,可却宁愿饿着,也不愿意服软。
罚了一晚上,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犟脾气。
季宴臣啪嗒一声丢下刀叉,面色微冷,对美味佳肴也没有兴趣,声音不高不低地道:“把东西撤下去。”
门外伺候的佣人立即进来,将牛排和米粥都端走。
张冥不为所动,手上翻过一页书。
季宴臣也回了书桌后,目光凉凉地盯着角落里那个身影,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怎么跟她置起气来?抬起手揉揉眉心,无言地摇摇头,重新低头看文件。
半个下午的时间,在指尖悄无声息地流过。
后来阿谨和阿慎敲门进来汇报公事,张冥看了几个小时的书看得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有人说话,她立即支起耳朵听,然而他们说的是目前老挝和越南的局势,她听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打个哈欠。
张冥按了按腹部,饿了一整天,她都感觉有点头晕了,她从书本后偷偷看了季宴臣一眼,见他没有在注意她,便在榻榻米上趴下,心想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就起来
结果眼皮一垂,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连书本都掉落在地毯上。
季宴臣闻声看了过去,抬起手示意正在说话的阿谨停下,阿谨的声音戛然而止,疑惑地问:“先生,怎么了?”季宴臣不语,只是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阿谨旋即注意到季宴臣的眼神落在他们身后,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睡着的张冥,于是心领神会地点头,跟着阿慎一起悄声出了书房。
季宴臣起身走了过去,轻喊了一句“明曦”,睡着的人没有反应,他看着她温顺的眉目,眸底的情绪有些繁复,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法兰绒毛毯,盖在了她身上。
随后季宴臣也出了门,吩咐佣人:“准备点吃的,等小姐醒了给送上来。”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加一份牛排,八分熟。”
“是。”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姿势不对,张冥竟梦见了汪清临死前的样子,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一时没从梦中醒过神来,呆呆地坐着。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询问声:“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张冥又是一吓,身体本能地往后一退,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靳野!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靳野话语里有些不屑:“小瞧我?这里是我家,我想进来还不容易?我在这里看了你半天,你怎么才醒?”
张冥连忙往四下一看,发现窗户开着,他应该是爬窗进来的,她越发觉得这个人荒唐,又往后退了一点:“你要干什么?”
靳野勾勾嘴角,忽然朝她逼近,内涵十足地说:“我想干什么你就让我干什么吗?”
张冥嘴唇一抿:“你别总跟我开这种玩笑。”她看向书桌后,“我姐夫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掌握他的行程。”靳野双手枕在脑后,随意在榻榻米上躺下,“我是来找你一起吃饭的,你还没吃过老挝最地道的美食,走不走?”
张冥有些晃神地想起梦中的情景,喉咙有些梗,她道:“我跟你吃饭,你会不会告诉我凶手是谁?”
靳野挑眉:“可以啊,都学会跟我做交易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靳野,上次在黑市你就说要告诉我,结果到现在还没说,你现在坦白回答我,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别吊着我了。”
靳野嗤笑:“说得好像是我故意耍赖一样,在黑市我本来要说了,是你姐夫踩点来得太准时,我没来得及说罢了。”他起身,扭了扭脖子,“行了,走吧,吃饭去。”
他这个意思,应该是答应告诉她凶手是谁了。
靳野这个人,在张冥这里的印象是很无赖很混蛋的,不过从认识到现在,他也没真对她做很过分的事,总体来说值得再相信一次。
张冥将毛毯从身上拿开,回头一看,靳野半个身体都爬出了窗外,她一愣:“不走门吗?”
靳野回头,邪肆一笑:“走门不就让你姐夫知道我还能窗户爬进来吗?回头他把窗户也锁死了,我还怎么跟你幽会?”
张冥面无表情地想,等会儿我就让人把窗户都锁死。
季宴臣好像是去办什么正事,把阿谨和阿慎都带走了,只留下温鱼一个人在客厅里插花。
张冥可不想被温鱼跟着,刚走到楼梯口的脚步立即停下,折返上楼,打开窗一看,靳野已经落地了,正在收回攀岩绳。
张冥立即抓住绳子,表示自己也要爬窗下去。
靳野在底下弯着嘴角,张开手,做出要接住她的样子,当然,张冥是没理他的,她在国外也玩过户外攀岩,在加上这里只有两层楼高,所以很轻易就安全落地。
张冥拍拍身上蹭到的灰尘,靳野突然低笑着说:“你这个样子,特别像是要跟我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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