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赫然写着一个y,宋襄选中的是严厉寒。
“分组成功,没问题可以落座了。”宫世恒面带微笑,拉着椅子坐了下来,故作落寞,“我是注定要一个人单打独斗的。”
“要不我和温小姐换换,她跟段少不熟。”
宋襄主动起身,想把自己和温馨的字条掉换。
温馨面露喜色,凭本能就把字条递了过去,“谢……”
“她不熟,你就很熟吗?”阴森森的视线扫过来。
宋襄抬头,对上了严厉寒望不见底的漆黑瞳孔,话堵在喉咙口挤不出来了。
严厉寒起身,长腿跨过了茶几,径直到了她身边,十分强硬地将她扯了起来。
“出来玩儿,就要玩得起,分个组就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让人笑话。”
他扯着宋襄往赌台方向走,挑了段戈对面的位置坐下,眼神沉沉地看向段戈。
“段公子,你说是吧?”
段戈不自在地拧了拧眉,心里觉得让人抢了宋襄不痛快,忽然又听到贝贝说话。
“馨馨快坐到段少身边啦,人家那么帅,比严总也不差啊。”
放屁!
宋襄被严厉寒攥着手腕,心里都想骂人,别的不说,严厉寒这张脸就是个bug,段戈虽然也帅,但是还是有差距的好吧,人家小姑娘又不瞎。
段戈年轻,被贝贝两句话一激,就觉得这时候要是不把温馨拉上来就是丢面子,他一个大少爷被一个连梭哈都不会的土妞瞧不上,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他单手敲了敲桌面,扭头看正踌躇的温馨,语气命令,“过来坐,打个牌而已。”
温馨骑虎难下,几次给严厉寒递眼神都没收到回应,她只能咬唇起身,坐到了段戈身边。
“总算是要开局了,你们这些人实在是龟毛。”陆泽琛就着贝贝的手吸了一口烟,悠哉地吐出一串烟圈,顺手将一沓牌推到了桌子中央。
“抓牌。”
正式开局。
宋襄坐在严厉寒身边,浑身不自在,想要往边上凑凑,男人忽然往后靠,一只手松垮垮地搭在了她的腰上,手指轻轻一点,“你来。”
这是连抓牌都不想自己动手,懒死算了。
宋襄鼓着腮帮子,上手抓牌。
桌上只有纸牌摩擦的声音,偶尔会有两声贝贝和陆泽琛的调情,安静地让人害怕。
宋襄和严厉寒坐的位置是最里面,地形隐蔽,加上室内刻意营造的昏暗灯光,他们俩是所有人的灯下黑区域,有些小动作不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中途贝贝觉得太安静,还开了小声的音乐,彼此之间说悄悄话也成了秘密。
严厉寒靠在椅子上,稍微向前,胸膛就能贴上宋襄的后背,视线微微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白皙修长的颈子,那是他有段时间最爱的部位,留下过最狠的爱的痕迹。
宋襄感受到他在看自己,抓牌的动作都有点虚,牌一多就容易抓不住,眼看着就要散了。
身后男人靠近,以半环抱的姿势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和牌。
宋襄的心瞬间悬起,抬头对上段戈打量的眼神,她正想着等下如何解释,结果段戈已经依样画葫芦,直接揽住了温馨,吓得温馨差点叫出来。
“以为他会在意?”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擦过。
宋襄浑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抓牌。
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严厉寒抓着她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一直不反对员工找兼职,但是你找的这份,实在是有点看不进眼。”他继续说话,声音低的若有似无,几乎只剩下气音了。
宋襄皱眉,仍旧不说话。
严厉寒搭在她腰上的手改成了抱,从她手臂下穿到身前,将她整个人环保在了胸前。
他说:“段戈,暴发户富二代里出了名的玩咖,去年还搞大过一个姑娘的肚子。”
他就像是念书一样,毫无感情地揭开段戈的老底,言语之间对宋襄的讽刺毫不掩饰。
宋襄脸上挂着笑,只当是在听狗狗叫,连哄都不想哄一下。
她只顾着抓牌,一不注意居然拿到了地主牌。
“哟,地主出来喽。”陆泽琛连连啧舌。
气氛瞬间变了,宋襄前一秒好想着怎么怼严厉寒,忽然就没心思想他了,只剩下紧张。
“几位,先说好了,我可没钱。”她言语直白,趁机抽出了手,将所有牌都推到了严厉寒手中,完全是扔烫手山芋的速度。
严厉寒意料之中地轻嗤一声。
“有严总在,你就是输了这座马场都赔得起。”贝贝吐了吐舌头,眼神往严厉寒的方向瞟,“就是不知道严总舍不舍得。”
这话说的,倒好像是问严厉寒舍不舍得为宋襄花钱,空气里立刻就敏感地滋生出了暧昧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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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玩钱其实挺没意思。”宋襄单手托住下巴,忽然主动改变话题。
众人朝她看过来,贝贝先亮起眼睛,“那玩什么有意思?”
宋襄双手叠在胸前,声音悠悠的,“不如……输了就脱衣服吧。”
贝贝:“我们……”
“当然是男士脱。”宋襄绽放笑容,无视脑后那道强烈的视线,反而是转向宫世恒,“宫少就辛苦你自己保护自己喽。”
“这个好!”贝贝立刻拍手,抱着陆泽琛手臂晃悠,“亲爱的,你身材一定很好,不介意吧。”
陆泽琛揉了揉她的头,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是看着宋襄,“宋小姐这个提议……很好。”
他朝严厉寒弹了一下舌头,“我们严总身材绝对过关,脱一两件不算什么。”
严厉寒往后靠坐,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边沿,语气不咸不淡,“还没打,谁脱还不一定。”
这么说就是默认同意。
贝贝欢呼,还是转头看向段戈,“段少身子也好棒,不介意的吧?”
段戈揽着温馨,表情平淡,“无所谓。”
“可是我打得不好。”温馨垮着脸,欲言又止,“要不还是……”
“输了是我脱不是你。”段戈最烦女人扭捏,就算看温馨长得不错,也难免有点烦躁,还没开局就后悔把宋襄换过去了。
温馨被他当场怼,面子过不去,脸上瞬间涨红。
没人管温馨的情绪,贝贝和陆泽琛拉气氛,拍拍桌子就招呼着开局。
“黑桃三在谁?”陆泽琛懒懒地扫了一眼全场。
宫世恒丢出一张黑桃三。
开局了。
宫世恒的下家是严厉寒和宋襄。
严厉寒伸手打算抽牌。
宋襄抢在他动作之前,直接抽出四张k,十分坦然地丢了出去,“炸。”
一片寂静。
严厉寒轻哼,轻得跟呼吸没什么区别。
“斗地主是这么玩的?”陆泽琛挑眉,语气戏谑:“这是地主家的傻闺女吧?”
开局就扔炸,而且是炸一张三,除非是智障,否则肯定是故意的。
宋襄撑着下巴,扭头看严厉寒,皮笑肉不笑,“地主财大气粗,一个小炸而已。”
“姐姐意图太明显了啦,就是想看严总脱嘛。”贝贝眼神暧日未地打趣,抱紧陆泽琛的手臂,“不行,我也要看哥哥脱。”
说完,她抽了陆泽琛手里几张牌就扔了出去。
“炸!”
众人:“……”
宫世恒扶额,笑得无可奈何,“你们真的是……”
他转向左手边上的温馨和段戈,“两位,你们怎么说?”
温馨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戈就扔了两张牌出去,“王炸。”
宫世恒挑了挑眉,抓着手里一把牌干笑,“挺好,我要不起”
其他人自然也要不起。
段戈走了一张五,宫世恒是下家,跟了一张六,又轮到宋襄。
牌都在严厉寒手里,他却没有动的意思,保持着虚抱住宋襄的姿势,将牌举在她眼前。
宋襄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整他,一点也没客气,随手抽了几张牌扔出去,“炸了。”
宫世恒嘴角抽了一下,眼神瞥了一眼严厉寒,“六也需要炸?”
严厉寒不看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凉凉地道:“战略部署。”
部署个屁,谁家打牌一上来就把炸弹扔空的?
宋襄乱来就算了,偏偏贝贝和段戈也是脑子不好使,炸弹也要跟,刚刚两轮就把手里的炸都甩空了。
除了宫世恒,整张桌上只剩下零碎散牌和对子。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干甩牌的情况,谁手上碎牌少谁占有利地位。
宫世恒:“同花顺,要吗?”
众人:“不要。”
宫世恒:“对圈。”
众人:“不要。”
宫世恒:“……”
……
“没了。”
宫世恒甩完最后一张牌,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十分憋屈。
气氛干巴巴的,单纯的尬,玩还不如不玩。
只有贝贝一个人十分兴奋。
“地主输了,脱衣服!脱衣服!”
她这么一说,众人就都朝严厉寒看了过去。
宋襄本来是想看严厉寒丢面子,骤然真到了这个激动人心的环节,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没转头,身后人却坐直了身子。
她听到扣子解开的声音,对面是一众人看好戏的眼神。
严厉寒松开袖子,毫不拖泥带水地脱了衬衫,随手丢在了椅子上。
他重新环抱住宋襄,俩人之间只剩下薄薄一层布料,宋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肌肉的形状。
她略微低头就能看到严厉寒放在她身前的手臂,肱二头肌练得很漂亮,线条一路流畅到手腕,再往下就是骨节分明的手。他没戴手表,食指上却有一枚银戒指,低调地炫耀着无形的霸道和矜贵。
陆泽琛吹了一声口哨:“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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