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衍心脏突地一跳,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
门已经开了,他透过缝隙往里看,只看见师傅穿的大红色嫁衣。
嫁衣红底金绣,缀满珠饰,在烛火映照下更显华丽。
桌子上还有火珠,即使在寒冷的冬天室内也能温暖如春。
他想到了曾经偷拿师傅炭火给江菱的时候,师傅是个很怕冷的人,那个冬天她怎么熬过的呢。
“你看够了吗?”苍慈把那点缝隙也挡住,伸手推了把他。
谢庭衍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你让开,我要找师傅。”
寒光闪现,苍慈拿出双刀挡在门前,“有本事自己进啊。”
他的目光落在谢庭衍的佩剑上,“连命剑都是浅浅给你打的,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谢庭衍看了眼他,朝屋子喊,“师傅。”
“我不应该相信江菱的,我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此刻月亮高悬,正是春晓好时刻。
苍慈眼里愠色渐浓,拔刀相向。早知道就吩咐狐王把人杀了,省得耽误他和浅浅亲密拥抱。
几个来回下来,谢庭衍身负重伤,背部、手臂、胸膛,都要深可见骨的刀伤。
而苍慈还穿着那套繁重的婚服,婚服居然没一点受损。
“你说说你,筑基是浅浅帮的。”
“体修也靠浅浅监督。”
“连最省事的寒潭还不愿去泡,你能做成什么?浅浅不喜欢你太正常了。”
一字一句,说得都是事实。
谢庭衍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锥击了一下。
听着耳边越来越过分的话,他的心绪开始不稳,丹田的溢出一缕黑气,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师傅不喜欢堕魔的人。
谢庭衍看了眼窗棂上的影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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