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茵的眸色一沉,冷冷问:“陶公子与公主是何关系?竟要亲密到如此程度?”
“这与郡主无关。”
陶时无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而提着药箱环顾周遭。
“不知郡马何时能就诊?”
他看起来一心只想就诊,并无别的念头。
陆兰茵凝视他许久,还是沉声下令:“来人,带陶神医去给郡马看诊!”
很快就有人过来领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抵达屋中,只见夏泽云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在陆兰茵的眼色下不得不伸出手。
陶时无坐在他面前把脉。
手搭上不过片段,夏泽云脸上便露出慌意,他倏地抽回了手。
五年前徐颂今的那一刀猝不及防,夏泽云此刻面对这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是无法心平气和!
“郡马,怎么了?”陶时无朝他勾起唇角笑问。
这一幕,跟五年前徐颂今的笑几乎重合!
夏泽云惊慌地往后瑟缩了起来。
“离我远点!滚!”
陶时无只好往后撤退,他回头看向陆兰茵,神色无奈:“郡主,郡马如此不配合,陶某实在是难以看诊。”
“来人,按住郡马!”5
陆兰茵当即眸色一沉,冷声示意。
这道命令,让夏泽云面色苍白,他恐慌抽出刀抵在脖颈处:“我看谁敢?”
这般过激举动,实在无人敢动。
陆兰茵的脸色冷下来。
而在这时。
陶时无却平静上前,提出建议:“既然郡马不愿我靠近,陶某也可悬丝诊脉。”
此话一出。
周遭安静下来。
悬丝诊脉向来难度极高,就算是宫中御医,也没几个人能如此肯定提出这个方法。
而陶时无这远道而来的秦州小医,竟敢如此出言。
陆兰茵静静望着他许久,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夏泽云,语气冷了几分:“郡马,陶公子已如此退步了,你意下如何?”
这熟悉的话语让陶时无心中讽笑。
从前在徐颂今面前,陆兰茵处处说夏泽云受了委屈要让着他,如今徐颂今死了,仅仅是因为一个相似的面庞,陆兰茵又能说出让夏泽云让步之话。
可见,陆兰茵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陶时无安静等着。
而夏泽云也从陆兰茵的语气中看出来,再不妥协,恐怕是要真惹她大怒了。
“……好。”
夏泽云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陶时无便坐在了离夏泽云三丈远的位置,让身边的人悬丝过来。
安静诊脉过后。
陶时无淡然下诊断:“郡马从前这旧伤实在巧妙,不夺郡马之命,只毁了郡马的生育能力,这人倒是有几分功力。”
说是诊断,可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对徐颂今是透着赞扬的。
夏泽云的脸色更为黑沉,直勾勾盯着他问:“那陶公子的意思是,无药可医了?”
“别的大夫或许会这样说,可在陶某这里,倒并非难事。”
陶时无神色笃定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
饶是处处提防狐疑的夏泽云眼里也不禁一亮:“真的?”
陶时无已经沉眸开始下药方。
“郡马先按陶某这药方调养三月,日后我再来开下一疗程的药方。”
陆兰茵站在一旁。
看清他落笔的字迹时,眸色却骤然一紧。
她猛地攥住陶时无的手,双眸猩红。
“陶公子的字迹为何竟也与我夫君颂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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