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缓缓触及在了拨号键上。
初鹤澄显然也想到了鹿朝惜电话就在房间里,如果这个时候电话要是在房间里响起来……
但他仍旧懒洋洋地倚在门边,没有半点儿的慌张。
初景笙按下通话键,震动的声音‘嗡嗡’响起。
这声音,就近在屋子里。
他眼睛危险眯起,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初鹤澄站在门口,长腿支在门框上,不让初景笙进,懒洋洋的笑着,“是我手机响了,小叔紧张什么?还怕鹿老师跟我偷情啊?”
初鹤澄再三阻拦,初景笙眼睛里已经冒起火来,他将手中的手机猛地挂断。
屋子里的震动声音也跟着停止。
他看冷冷向初鹤澄,“你手机挂断的也挺巧。”
初鹤澄还是不紧不慢的态度,“是挺巧。”
鹿朝惜躲在屋子里的大床上,呼吸都不敢了,脑中已经在思索对策,她要这么快就让初鹤澄和初景笙闹气来吗?
她了解初景笙,他是一个一旦发现什么就会追根究底的人。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肯定是要再拨一次电话验证的。
如果手机还是这么巧地响起来……
初景笙捏着手机的力道缓缓收紧,果然手指再次放到了拨通键上。
他当着初鹤澄的面儿,再次按下拨通键。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爷,您是找鹿总工吗,我刚才收拾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手机放在盥洗池上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响起,手里还晃着一个手机,播放的铃声,手机的款式,正是鹿朝惜的。
初景笙眯眼看向来人,他们家里负责打扫的刘姨。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惜惜人呢?还在洗手间?”
刘姨面不改色地回着,“我也在找鹿总工,想着把手机还给她。”
初景笙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信。
“你把手机给我吧,我看到她给她。”
刘姨攥着手机的指尖发白,没有表态。
初景笙已经面露不悦,“怎么?有问题?”
刘姨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有什么借口能不让初景笙拿走电话。
面上仍旧笑着,“没有。”
初景笙已经不耐烦地伸出手,强硬开口,“给我。”
刘姨无法,缓缓抬起手,手机就要到初景笙的手中,上面却突然弹出来一串消息,【昌华娱乐的事情捂不住了,初景笙的三姐已经告到初老爷子那儿了。】
初景笙瞳孔猛地缩紧。
他投资了昌华娱乐这事儿是瞒着家里人投的,没人知道。
如果赚了也无所谓,但是他刚投完,这家娱乐公司下属的明星,网红就纷纷被爆出性交易丑闻,股价大跌,连带着公司老板和股东全部被带走调查。
他是找了关系才把这个事情压下去躲过了调查,投资失利是小,但如果沾染上性丑闻那他想要继承家业就是难上加难。
所以这事儿他是避着所有人的,初景兰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就捅到老爷子那儿了?
初鹤澄视线也落在手机上,不怕事儿大的挑唆,“小叔,犯了错得赶紧去找爷爷解释啊,三姑姑还指不定跟爷爷怎么添油加醋呢。”
初景笙恶狠狠瞪了初鹤澄一眼,他现在没空搭理初鹤澄,等他解释完昌华娱乐的事儿再来收拾他。
见初景笙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初鹤澄站在门边,懒洋洋地开始赶人,
“小叔,中途被打断很难受的。”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我挺急的,你能先走吗?”
初景笙皱了皱眉,目光又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手指在初鹤澄的身上指了指,才转身离开。
初鹤澄迅速关上门,一回身就看到鹿朝惜已经在迅速的穿衣服。
“你着什么急?”他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鹿朝惜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得赶紧回去。”
她没想到初景笙会突然出现,有些事儿她得抓紧时间去掩盖。
她说完,径直走向门口,却被初鹤澄一把拽住。
“你现在出去,不怕被人看见?”
鹿朝惜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离开,根本不理人。
“我有办法。”她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砰的一声’无情关上,初鹤澄‘啧’了声,“还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
大宅处处是监控,初鹤澄担心鹿朝惜被拍下来。
拿出电脑,他打算把今天的所有监控全部销毁。
只是没想到,电脑打开,初鹤澄竟然看到所有监控都无法正常运行。
他兀自笑出声,鹿朝惜可真能,监控也能算计到,还真是滴水不漏的。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昌华娱乐的事情透给我爷爷。”他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解:“现在爆这个消息,对你小叔造不成什么打击吧?你不是说要等他被调查再爆个大的吗?”
初鹤澄轻笑了一声:“救一只黑心肝的猫。”
电话那边的人,听着初鹤澄这骚浪贱的语气,不免惊讶开口,“靠,刚回国你就得手了?”
初鹤澄笑的浪荡,“你说呢?”
电话那边人早就知道初鹤澄对鹿朝惜的心思,这次回国,一是要争家产,二就是要搞到鹿朝惜。
夺家产的事儿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能让初鹤澄这么贩贱的只能是鹿朝惜。
初鹤澄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我俩刚睡过。”
那边忍不住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你也挺禽兽,一回来就下手。”
初鹤澄意味深长地说道:“她中药了,进了我房间。”
言外之意,真不是他动的手。
闻言,那边显然理解偏了,正了神情。
当年初鹤澄出国,是被初家人集体逼出去的。
初鹤澄的父亲,是初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但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去世,继承人的位置陡然空了出来。
初家的人就像是闻到了肉味儿的鬣狗开始撕咬争抢,联手把初鹤澄母子逼出国,少一个初鹤澄就少了一个人争家产。
初鹤澄离开的时候才十八岁,刚失去了父亲又羽翼未丰,不得不顺了这些人的心意离开。
四年过去了,倒也给了他韬光养晦的时间。
思绪到这儿他冷声道:“刚回来,这些人就下药给鹿朝惜又送到你房间,想先挑起你和你小叔的争斗,到底是谁想坐收渔利,你二叔,你姑姑?又或者是老爷子。”
初鹤澄垂眸摇头,唇角微勾,“别猜了,都不是。是鹿朝惜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那边人明显跟不上初鹤澄节奏,露出一张黑人问号脸?
“她看着可不像对你这么饥渴的样子。”
初鹤澄笑道:“是有人想挑起我和我小叔争斗,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鹿朝惜。”
那边人无语,“她这是把你当工具人了?”
“你都知道,还将计就计?既然是利用,她能对你真心?”
舌尖缓缓碾过牙齿,初鹤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既然有开始,就别想结束。谁让我就是个没有父亲又没权没势的无助美少年呢,要人疼的。”
那边人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儿,“你就不怕哪天她发现你的那些事儿,被你吓跑了?”
初鹤澄手指轻敲桌面,唇角是危险的笑意,俨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被我盯上的,还没有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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