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兰的眼泪夺眶而出。男人手劲大的厉害,就算她抵死挣扎,也根本挣脱不了。
旁边的瘦猴高兴的支鼓掌,“老大抓紧办,我在这给你放风,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娘们跑了。”
沈雁兰绝望的闭上双眼。
她还有大好人生,难道就要毁在今天吗?
突然,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响起。
但这声音对于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沈雁兰来说,宛若天籁。
她睁开泪水朦胧的双眼,扯着嗓子喊救命。
车胎在地上疯狂摩擦,猛一个急刹,亮个车灯,瞬间亮起。
光线实在太强,沈雁兰连眼都睁不开。
吓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直接蔫吧了,匆忙提起裤子。
“你,你是谁?这是想干啥?”
男人眼里满是后怕,没底气的问着。
以他的体格,打架是谁都不怕的,但怕就怕在这个男人有辆吉普车。
这年头可不是人人都开得上吉普车的。
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厉害的军官。
但无论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沈雁兰拼了命,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她的身子绵软无力,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恶心的。
一只军靴落地,男人吓得身子抖了三抖。
“完了,是军官!”
旁边的瘦猴近况不对,急忙催促道:“老大,赶紧跑啊!”
说完,他也不管男人,撒腿就往外窜。
男人气的只想骂娘,这个该死的瘦猴,平日里说三道四,怎么这会儿就成了个怂蛋?
他来不及捡地上的衣裳,踉跄着往外走,但他没穿鞋,路上的小石子硌的他脚面生疼,只能一边嚎着,一边往前挪。
沈雁兰脸前的碎发和泪水混在一起,努力昂着头,想看清来的人是谁。
陆擎一身寒气,大阔步地朝她走来。
因为逆着车灯,此时的他宛若天神下凡,沈雁兰的眼泪唰地落下来,但好在,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她终于得救了。
沈雁兰眼皮沉的厉害,身体绵软无力,还是在陆擎的帮助下才勉强站起来。
“沈同志,你怎么样?”陆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沈雁兰紧紧地抓着陆擎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捂着身上的衣服,干流眼泪。
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是说不出来话的。
陆擎说:“别怕,我来了。”
这句话给了沈雁兰极强的安全感,就像是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照进来一束光。
沈雁兰的衣裳被撕烂了,她用身上仅剩的布料,紧紧的护着胸前。
“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擎双手扶着沈雁兰的胳膊,刚想带她上车,却听见前方传来一声爆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的动作稍显亲昵,加上沈雁兰衣服烂了,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陆擎眉眼中充斥着不耐烦,抬头看过去,发现是江恪行和周清敏。
周清敏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沈雁兰,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哎呀,雁兰姐啊,你这是怎么搞的?衣服都被人撕烂了,没想到你和陆长官玩的这么开……”
周清敏眼珠转了转,又看向江恪行。
江恪行满脸愤怒,双拳紧紧握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陆长官,把你的手松开!”
他大阔步地上前,想要推开陆擎。
但他的身子板可没陆擎硬,陆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江恪行被自己的力道反弹得向后退了两步。
江恪行的脸瞬间涨红,“陆长官,这事你不该跟我交代吗?”
“你和沈同志已经分手,我为什么给你交代?”陆擎冷冷道。
周清敏急忙跑过来,“陆长官,这是恪行哥和雁兰姐的事,您就别过多掺和了,而且雁兰姐之前也使过这样的手段,只是为了让恪行哥多在乎些她罢了。”
“呵,那我偏要管呢?”
陆擎抬起眸,眼底是一片骇人的凉意。
周清敏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陆长官,这是我和沈雁兰的事,我还没同意分手,现在她还是我的结婚对象,请您放尊重点。”
说完,江恪行走过去,伸手要扶沈雁兰。
沈雁兰冷着脸躲开,抬头看向陆擎。
“陆长官,麻烦您帮我送回去。”
江恪行被沈雁兰驳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沈雁兰,你跟我走!”
江恪行上手牵制住沈雁兰的胳膊,抬头瞪着陆擎。
“陆长官,请你松手!”
“江营长是在教我做事?”陆擎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周清敏,似笑非笑,“江营长身后还跟着周同志,难道就不怕她吃醋?”
江恪行神色一将,手上突然脱了力。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陆擎把沈雁兰拦腰抱起,放在车上。
江恪行急了,不停地拍着车门。
“沈雁兰,你到底选我还是选他?”
沈雁兰心头一阵无语,江恪行竟然还有脸问。
“江恪行,你真是让我恶心!带着周清敏给我滚远点!”沈雁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
江恪行的心像是被一记猛锤敲中,他呆站在原地,没再动弹。
陆擎开车离开。
沈雁兰眼皮沉的厉害,坐车上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沈雁兰已经身处医院。
晓兰在旁边守着,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看见沈雁兰醒来,激动地抱住她的胳膊。
“雁兰,你可算是醒了。”
沈雁兰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沙哑,“昨晚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还没找到,真是太可恨了,这是流氓罪,抓到他必须让他进去蹲十年!”晓兰愤愤不平道。
晓兰双眼红肿的跟核桃似的,沈雁兰在床上躺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沈雁兰笑了笑,开口安慰:“好了晓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晓兰点点头,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是啊,多亏有陆长官,你才能安然无恙,这回你可得好好去谢他!”
“知道了,晓兰,等我好了就去感谢陆长官。我现在口渴的厉害,你给我倒杯水。”
晓兰哎了一声,过去倒水。
下午,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来的人正是江恪行和周清敏。
江恪行神态不大自然,手在裤子上磨蹭两下,朝着沈雁兰走过去。
“沈雁兰,你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柔和许多,像是过来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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