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
谢然和九王是旧识。
「我们俩,打小就认识。」
「自小打到大的。」
谢然掠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
「看见上面这圈牙印疤痕没,他咬的。」
九王不记得谢然,但这不妨碍他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大约是天生的不对盘。
谢然弹一下九王脑门,「小傻子瞪什么瞪。」
阿姊护崽似的护住诶哟喊疼的九王。
「你这个人怎么摧残祖国的花朵呢!」
她帮九王吹一吹,转头问谢然,「那你又是哪位世家公子?」
认识非富即贵的人,自然自己也是非富即贵。
「小爷我嘛,无名小卒一枚。家父在娉安长公主手下担个小官,我不过是借光,进去同这些贵胄公子们一起读书的。」
我们将信将疑。
「我劝你们还是先别把九王送回去。」谢然说。
「京城的这个乱圈子水深得很。面上多风平浪静,其实他那几位兄长可都唯恐他没死透,正盼着他现身。」
「九王府缺了主心骨,也难保不会混进什么奸细。他这个样子自保困难,不如九王府那边先搁一搁,我让父亲先禀报长公主,寻个能应付的对策。」
「为什么要告诉长公主?」阿姊不解。
「你不知道?咱们这位九王与众皇子不同。自他母妃走后,陛下特许,多是由长公主教养的。」
谢然问九王:「长公主皇姑姑最疼你了,是不是?」
九王想了下,认真点了点头。
九王继续留在我们家,代价是谢然代长公主日日付给阿姊一百两银子。
「李子怡你是真黑啊。」
「寻常人家五两银子就可以过一年,你张口百两,长公主该怎么看你。」
「我管她怎么看我。」
「要么三千两银子现结,要么百两一日,我早同你说清楚的。」
「悬赏令上都是万两黄金起步的知道吗?我这还是看你是老主顾跟你要的良心价。」
「什么『王爷』,什么『皇家』,可都是容易丢性命的事。我这是刀尖上跳舞,提着脑袋赚钱。」
阿姊说得可怜兮兮,谢然倒笑了。
「你就是欺负我们,觉得我们都人傻钱多是不是。」
阿姊也笑了。
「这不是也不傻嘛。」
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附近山头多了些可能会从奇奇怪怪地方窜出来的人。
据说那是负责保护我们的暗卫。
谢然献殷勤献得更频繁,三天两头往我们家里跑,惹得九王看见他就生气。
自打阿姊大手一挥置办了一座酒肆后,他又改成了酒肆的常客,大约是在那里不用同九王争宠又可以看见阿姊。
只是落座的人常招呼他。
「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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