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犹豫,已经在慢慢冲散温知羽对他那点最后的希望。
霍司砚沉默了太久,久到温知羽裤子都凉透了,他还没有给她答案。
温知羽轻笑:“你走吧。”
霍司砚自然不肯。
温知羽拉起他的胳膊,拼尽全力拉到门口,开门,推他出去。
门关上的一瞬间,温知羽咬牙骂自己:“傻X。”
温知羽话音刚落,门被敲响,她瞬间重燃希望,以为霍司砚来告诉她答案。
她暗下决心,只要霍司砚选择她,她就把从前的所有悲伤和痛苦忘掉,和他重新开始。
温知羽紧张地打开门,眼神中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北竹,你还好吗?”宋景柔提着酒站在门外担忧地问。
温知羽像被泼了冷水一样怔愣片刻才缓缓回答:“挺好的。”
宋景柔进门:“我在楼下看到徐总了。”
温知羽淡淡地哦了一声。
宋景柔迟疑着说:“那个,我看到报道了。”
温知羽继续哦。
宋景柔抱住温知羽手臂,忐忑地问:“徐总来找你,干什么?”
温知羽沉默片刻,轻声说:“解释杜雨的孩子。”
宋景柔不解:“什么意思?”
温知羽就把霍司砚解释的话重复一遍。
宋景柔怀疑地问:“你信吗?”
温知羽再次沉默。
信吗?她是愿意信的。
宋景柔见她不愿回答,转移话题:“我带了酒,咱们喝个不醉不休。”
宋景柔见她不愿回答,转移话题:“我带了酒,咱们喝个不醉不休。”
温知羽微笑,两个人就坐在茶几旁的地上喝起来。
几听啤酒下肚,温知羽的情绪好了很多,突然想起宋景柔套她话的事,捏着她的脸质问:“你收了霍司砚什么好处,帮他套我话。”
宋景柔明白她是在说她和丁放逛商场那天,嘿嘿一笑:“不是徐总的好处,是周怀的。”
温知羽一听这话,八卦之心燃起:“重色轻友的家伙,还不快交代,你和周怀进展如何。”
宋景柔神秘一笑,拿出她和周怀的微信聊天记录给温知羽显摆:“他每天联系我比一日三餐还勤。”
温知羽鄙夷道:“不知道谁以前文绉绉说的,不当爱情缰绳下的囚徒。”
宋景柔哈哈大笑:“我可不是囚徒,我是那根绳。”
温知羽喝了一口酒,好心提醒:“我对周怀了解不多,但我可见过他换女伴比衣服还勤。”
宋景柔无所谓道:“是他说想找个人管束他的,我不过是帮他的忙而已。”
温知羽凑近宋景柔,坏笑着问:“你就没动心?”
宋景柔撇嘴一笑:“我自然没有,只是贪图他的美色。”
温知羽不相信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红着脸改口:“哎呀,我只是觉得他挺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温知羽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追问道。
宋景柔想了想:“他没有要求我拉黑所有男性朋友,没有干涉我出去玩,也不时时查岗。”
温知羽疑惑:“你们俩是确定关系了吗?”
宋景柔点头:“是啊,就我给你打电话那天。”
温知羽不解:“不拉黑我理解,不查岗我也理解,他连你出去玩也不管?”
宋景柔继续点头:“不管啊,他出去玩我也不管。”
温知羽更不解了:“是不是我们理解的不是一个玩。”
宋景柔失笑:“你理解的没错,我再说明白一点,他不管我出去撩小哥哥。”
温知羽猛灌一口酒,由衷感叹:“海皇海后的爱情观,我属实理解不到那个高度。”
宋景柔嘁了一声:“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只有你们俩搞得这么麻烦,我觉得就应该和谁在一起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也不知道你们俩纠缠什么。”
温知羽想了想提出问题:“你有想和谁生生世世在一起吗,因为想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放弃自己吗?”
宋景柔皱眉回答:“我看一个人三周以上就烦了,生生世世?那不如不轮回,还放弃自己,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一根头发我都觉得可惜。”
宋景柔皱眉回答:“我看一个人三周以上就烦了,生生世世?那不如不轮回,还放弃自己,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一根头发我都觉得可惜。”
温知羽微笑:“是啊,你对感情远比我洒脱,怎么会明白我这么蠢的做法。”
她从前也觉得感情这东西,相处得来就在一起,相处不来果断拒绝,可她一直没遇到看对眼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面对感情会冷静理智下去,直到遇见霍司砚。
她不知怎么就心甘情愿付出他做一切,只为求他个开心,看他笑自己也会喜悦,看他皱眉自己跟着难过。
虽然现在已经意识到这样的方式是错的,却还是仍保留着一丝希望。
宋景柔见她心情好了些,才问出口关于霍司砚的事:“你一直介意他和杜雨有了孩子的事,现在这事儿说开了,你怎么打算的?”
温知羽感觉酒劲上来了,仰头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迷迷糊糊回答:“说开了能怎么样,还是有那么多没说开的事。”
她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他爱过她,或者还爱着她是真的,那些让我彻夜难眠的事是真的,他一次又一次抛下我奔向杜雨也是真的。”
温知羽似乎有些冷,抱紧自己继续说:“这么多事,不是说开了就可以当没发生的。”
宋景柔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疑惑问:“可你不是还爱他吗,就不再拼尽全力试一试了?”
温知羽拢紧衣服,沉默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我试过了,真的很努力地试过了。”
宋景柔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温知羽呼吸已经规律起来。
又有人敲门,宋景柔看了看熟睡的温知羽,起身开门。
霍司砚拎着烫伤药站在门口,向客厅看了看,没看到温知羽。
宋景柔略有些尴尬:“徐总,她睡了。”
霍司砚闻言,把烫伤药递给宋景柔:“她左小腿前侧和左脚脚背淋了烫水,这是治疗不同程度烫伤的药,你看一下她能用哪个,给她处理一下。”
宋景柔接过。
霍司砚转身要走。
宋景柔叫住他:“徐总,你真的爱的是北竹吗?”
霍司砚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终究是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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