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又想起温知羽,想起她为了躲一只虫子,害得自己左脚绊右脚摔破了膝盖。
他那时候嘲笑她矫揉做作,温知羽却不在意,只笑着说:每条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也是因为温知羽这句话,霍司砚当时恼羞成怒,怒斥她活得真实些,别妄想自己是救世主。
温知羽并不知道,霍司砚自小就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而此刻霍司砚想起这事,觉得温知羽为了一只虫子的生命尚且如此,如果把杜中逼着杜雨做掉孩子的事告诉她,或许她能理解他此刻的选择。
霍司砚扶起杜雨,杜雨已经哭得脱了力,仿若无骨地靠在霍司砚身上,霍司砚忍住抗拒由她倚着自己。
他轻声宽慰:“小雨,别担心了,我答应你。”
杜雨垂下头,掩饰目的达成的喜悦。
霍司砚却误以为她这个动作是因为身体不适,担忧地问:“小雨,怎么了,哪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杜雨假装腹痛,手按在肚子上痛苦出声:“不能去医院,现在到处都是狗仔盯着我们,被拍到我背上的伤就完了。”
霍司砚怕孩子出事,忙拿出手机想要打给他的私人医生。
没等拨过去就被杜雨拦住:“司砚,我有一个认识的私人医生,我怀孕以来一直是她帮我检查的,我打给她吧。”
霍司砚怀疑地问:“这人靠谱吗?”
杜雨忍痛微笑:“放心吧,很专业。”
医生到后,杜雨和医生借口处理背上的伤进了卧室。
“一会出去就说我最近需要照顾,说严重点。”杜雨对着镜子看了看背上的‘伤’,暗叹化妆技术的高超。
医生叫于露,一直受杜氏集团照顾,那张孕检报告就是出自她手。
于露听到杜雨的话,点点头,把手上沾了些杜雨背上的红色,焦急地出了卧室。
霍司砚见于露表情不好,立刻起身,担忧地问:“怎么样?”
于露故作惊慌:“杜小姐受到惊吓,有点滑胎的征兆,最近这段时间,得小心照顾,才好保住胎儿。”
霍司砚皱眉:“很危险吗?”
霍司砚皱眉:“很危险吗?”
于露:“背上的伤倒还好,只是皮外伤,但胎儿的情况很不理想。”
霍司砚对于露还是不太信任,咬牙道:“不会是你医术不行吧,如果她们母子因为你医治不当出现什么问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边说着边靠近于露。
于露被霍司砚的气场震慑,连连后退,险些因为心虚支撑不住要坦白一切,多亏杜雨及时出来。
杜雨已经换了睡裙,这睡裙料子还算保守,不至于隔着衣物还能看见她的皮肤。
她‘虚弱’地走到霍司砚身边,拉着霍司砚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问:“司砚,怎么了?”
于露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快速逃离霍司砚的视线站到一旁去。
霍司砚见杜雨出来,皱眉训斥她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杜雨先是和于露道别,然后倚在霍司砚身上:“我想着来送送于医生,没想到看到你们不愉快,发生什么事了?”
霍司砚怕告诉杜雨孩子情况不好,让她担心,于是隐瞒道:“没事,质疑了一下她的医术而已。”
杜雨轻笑:“人家世代从医,你竟然不相信她的医术。”
霍司砚脱口而出:“毕竟关系到你和孩子,不谨慎一些怎么行。”
杜雨闻言,神情激动地看着霍司砚,收回去不久的眼泪又流下来。
霍司砚不解:“怎么又哭了。”
杜雨微笑:“你在担心我,有点感动,还以为你已经厌倦我了。”
这句话倒是她真心的。
霍司砚抬手想要擦掉她的泪水,却在即将碰触她脸的前一秒转换方向,用袖子轻轻擦去杜雨的眼泪。
果然除了温知羽,他连别人的眼泪都嫌弃。
杜雨并未注意到他动作中的心思,还沉浸在被关心的喜悦中。
霍司砚见她自己站着都困难,于是扶着她的胳膊把她送进卧室。
床头柜上放着各种药,于露还细心地做好了标记,哪种药几点吃都写在药盒上。
一连好几天,霍司砚都陪在杜雨身边,除了上卫生间,杜雨和他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一连好几天,霍司砚都陪在杜雨身边,除了上卫生间,杜雨和他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霍司砚就连工作都改成了视频形式。
蒋芸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杜雨拒接,杜中的电话她也没接,但发了微信过去,说和霍司砚在一起,叫他们不要总是打扰。
杜中和蒋芸就不再打电话,但放心不下,还是每天在微信问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吃的东西有没有营养。
然而杜中全然不知,杜雨已经把他描述成一个凶神恶煞,家规森严的狠心父亲。
霍司砚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温知羽,他觉得当面解释更好些,只好忍着不给她打电话,想等杜雨情况好些了再去Z市。
但杜雨这边一波未平,霍司砚那边一波又起。
这天霍司砚正给杜雨倒水吃药,没等杜雨接过水杯,霍司砚的秘书就打来电话。
“徐总,那个记者又发了一篇报道,说您频繁去Z市,是为了见某不知名女性。”
霍司砚闻言手一抖,他最不愿把温知羽牵扯到公众面前。
杜雨被霍司砚抖出来的水烫得娇呼一声,霍司砚瞥了她一眼,放下水杯到客厅去。
秘书已经发来了报道截图。
看客只凭报道中的几句话,就纷纷一边倒,指责那位不知名女性破坏霍司砚和杜雨感情。
霍司砚看着评论中对‘那位女性’,也就是温知羽的谩骂,怒不可遏,压着声音吼道:“5分钟内删除所有相关信息,办不到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秘书忙不迭地回答:“马上就办。”
挂断电话,他怒气还没消,自言自语骂到:“让他们查个记者,查了几天都查不到,任由着那孙子一次又一次诋毁我,也不知道我养那帮废物干什么。”
5分钟以后,秘书不敢再打电话,机灵地用微信告知霍司砚事情已经办好。
霍司砚打开各大社交平台,反复确认没有相关消息才放下心,想着从这篇报道发表到被他删除,一共不过10分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他却不知道,别有用心的人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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