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搜寻着她是否认识这号危险人物,可没有丝毫印象,又觉得熟悉。
或许是她的错觉,不再去想这件事,闷头喝酒,没喝几杯,仅剩的清醒意识被酒精吞噬。
她打了个酒嗝,嚎啕大哭起来,开始胡言乱语,泪眼朦胧看身边男人,委屈的撇着嘴:“你看我头顶有没有东西?”
男人看了眼,淡淡道:“没有。”
简今辞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抓着他手臂:“你是不是瞎。”
她指着自己的头顶,还用手比划着:“这么大的绿帽你看不到?”
“我都不知道这么大顶绿帽在我头上戴多久了。”她把眼泪鼻涕往男人西装上蹭。
男人眉头微拧着,但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任她哭闹。
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大声,哭出了个鼻涕泡,她直接擦在男人西装上。
简今辞的好友很少叫她喝酒,原因是她醉酒后耍酒疯简直能折磨死人,除了她闺蜜那个傻女人不怕。
男人助理上前,身穿正装,一脸严肃试探的叫了句:“裴总?”
男人声音清冷:“无事。”
助理震惊,他跟着他六年,想要靠近他的女人无数,可这六年从未见过他会主动靠近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不知死活,难道这是裴总要找的人?
简今辞头发凌乱的站在男人身边,她哭诉:“我不漂亮吗?我身材不好吗?为什么要绿我?为什么让我头上长一片青青草原?都是坏人!”
她趴在吧台看调酒师,眼神涣散:“你说,你刚说我漂亮是真的吗?”
调酒师:“嗯。”
简今辞朝他勾手:“那你做我男朋友。”
调酒师:“……”
男人脸色阴沉,盯着她身影的眸子也越发的冷。
调酒师没说话,简今辞更伤心了:“我漂亮你为什么不做我男朋友?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那小三说的没错,家里没地位,男友留不住,我就是个废物。”
她想到什么,吧唧了两下嘴止住了哭泣:“不对,就算是废物也是个美丽的小废物。”
她眼神迷离看向男人,突然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笑:“你说是不是?”
男人把她手扯下,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他问:“这些年过得不好?”
“不好”简今辞呢喃:“一点也不好。”
她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抱怨生活的无奈,命运的不公。
她也想过得很好,可偏偏生在了这么个家庭。
她也想逃避,她不想面对这些现实,可不能,她还要养弟弟,她若是逃避,弟弟将会面对人性的肮脏,他还小,生活应该是美好无忧无虑的才对。
男人微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垂眸盯着她,眸色复杂,是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她哭的妆都花了,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结账。”
把金卡给了结账人员,一分钟后结账工作人员回来:“小姐,余额不足。”
简今辞傻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忘了,我这张卡没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拿起包,身子不稳的往酒吧外面跑:“酒这位先生也喝了,你找他要。”
几个工作人员准备去追,被男人拦下。
她丢下男人跑了,心里愧疚,好不容易来这种场所消费,结果没钱给她消费,想想他应该也不是差这点钱的主,以后若有机会碰见,她一定把钱还给他,或者在请他喝一顿。
第3章 要不要进姐姐鱼塘
酒吧建立京城市中心的湖边,简今辞离开酒吧后去了湖边的桥上。
她坐在地上,靠在桥的围栏上,她赤着脚,旁边是一双高跟鞋。
四月凉风习习,吹动她的发丝,湖面泛起涟漪。
京城昼夜温差大,现在已是晚上十点,简今辞打了个喷嚏,裹了裹身上的风衣。
她望着湖面,憋屈的哭,像个小孩,一会儿画风转变,不知她想到些什么,双手放在唇角两侧闭上眼睛大喊:“渣男都去死吧!”
包括她的父亲,他们都该死,渣男这个物种若是不存在这个世上,幸福的人会多很多。
渣男伤害的不单单是深爱着他们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一双修长的腿,视线上移停留在男人脸上:“你怎么跟来了,哥哥,我真的没钱,等有钱我肯定还你。”
男人声音透着冷峻:“我不要钱。”
“那你就是被本小姐的美色迷惑起了歹心。”话落,简今辞双手环胸遮住胸口,警惕看他。
见他不说话,以为真被她说中了,眼神警惕盯着他:“你别过来,否则我报警。”
她在地上摸索,抓着高跟鞋,葱白的指尖在上面点了几下,把高跟鞋放在耳边,动作行云流水,她嚎啕大哭:“警察叔叔,救命~”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警察说什么?”
简今辞把高跟鞋从耳边拿开,皱着眉头,撇着嘴,表情委屈到了极致:“警察叔叔不接电话。”
她抓着他的手臂,恳求的看他:“我从了你,你别杀我留我一条狗命行吗?我还有弟弟要养,我死了他怎么办。”
他眸子里是复杂之色:“你家人呢?”
尽管醉的不省人事,家人这个字眼亦能伤害到她,简今辞眸中泛起苦涩,撑着地站起来:“我只有弟弟一个家人,知道我是谁吗?”
她自言自语:“我简家大小姐,在京城,就算你没见过我也应该听说过,人人羡慕我身份地位,有着数不尽家财,可实际上就连我父亲都不管我死活,是不是很可笑?”
即使这样,她仍要在外人面前维护着家庭和睦这个设定。
他身侧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她趴在围栏上,脸颊上挂着晶莹的眼泪,转头看身后的人:“有糖吗?太苦了。”
生活太苦了,活着太苦了,人人都恐惧死亡,或许死亡对有些人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凉风吹散了她些许醉意,这些话,她也只能借着酒劲对陌生人说。
“算了,你一个男人怎么会随身带糖。”
他上前两步,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颗糖果。
简今辞怔怔的看着他掌心的糖果,她认得这个包装,是她从小到大吃的那一款,是她最喜欢的荔枝口味。
强烈的熟悉感没来由的再次来袭。
她迟迟没有接下糖果,只是怔怔的盯着,他淡淡开口:“不吃?”
“吃。”思绪被打断,简今辞接过他掌心的糖果,剥开糖果包装放进嘴里:“谢谢你的糖,我叫简今辞,还不知你叫什么?”
他没说话,良久,缓缓开口:“裴砚舟。”
简今辞指尖微动,侧头:“你姓裴?”
裴砚舟:“我不能姓裴?”
她摇了摇头,荔枝味的糖果和裴这个字让她想到一个人,而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个人的离世是她年少时的痛。
简今辞不去想那件事情,她挑起裴砚舟下巴,打量了一番,说:“你跟着我是不是想进姐姐鱼塘?还是想让姐姐进你的鱼塘?”
裴砚舟冷冷的说:“我不养鱼。”
“姿色这么好,要不进姐姐鱼塘。”简今辞勾住他的脖颈眼神迷离,脸颊两侧绯红。
“……”
隔日,上午十点,酒店房间。
地上一片凌乱。
简今辞睁开眼睛,看着屋内陌生的陈设,猛地从床上坐起,被子滑落,她这才发现她身上没穿衣服。
她努力搜寻昨晚的记忆,喝断片了,昨晚她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只记得调戏了个叫裴砚舟的男人,而后非要让他进她的鱼塘,再然后……
为了感谢他在酒吧帮忙结账,非要献上她的初吻表示感谢,初吻究竟有没有献出去她不知道,后来就彻底断片了。
她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她用力的拍了下脑袋,难道她昨晚把人办了?
可是房间里只有她。
记忆是一片空白。
万一真做了什么事……
还是先溜为妙。
她下床,捡起地上衣服穿好,离开酒店。
她不断告诉自己,忘了昨晚,忘了那个叫裴砚舟的男人,这只是她人生中的插曲,不必耿耿于怀,京城这么大,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他不是京城人也说不好。
回到出租屋,简今辞进门刚换上拖鞋,不悦的声音传来:“简今辞。”
她抬眸看了眼双手插兜,慵懒靠在墙壁上的少年,笑骂:“没大没小,敢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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