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以至于连陈宗廷回了家,我都不知道。
待到睁开眼,看到一道身影从浴室出来。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是我,江菀,我是陈宗廷,别怕……」
我按住狂跳的心脏,脸色还有些苍白。
陈宗廷将我揽在怀中,轻轻抚着我的后背。
「慢慢呼吸,别紧张,放轻松……没事儿的江菀。」Ⴘź
我伏在他胸前,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平复下来后,我才猛地发现。
自己只穿了一条真丝睡裙,而陈宗廷,刚洗完澡,还赤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
「我没事儿了……」我红着脸小声开口,轻轻从他怀里出来。
「抱歉吓到你了。」
陈宗廷将我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怎么睡这么久?」
「昨晚有点失眠。」
我有点不自在,睡衣轻薄,我睡觉一向不穿内衣的……
刚才,就那样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仅仅隔着一层单薄布料。
我的脸烫得发烧了一样。
抓着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来,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陈宗廷却扶着我躺了回去。
「再睡会儿,反正已经快中午了,干脆直接吃午饭。」
他很自然地将薄被帮我盖好:「我去一下书房,一会儿过来叫你。」
看着他出去,我才如释重负,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19
白天还好,他多半时间都在书房忙工作的事儿。
只是晚上九点,他回来主卧后,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其实,我有想过婚后履行夫妻义务这件事。
毕竟,也是我自己当初承诺过的,会配合他的一切需求。
我看着陈宗廷从浴室出来。
犹豫许久,还是轻轻问出了口:「你……今晚是睡在这里吗?」
陈宗廷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心里乱七八糟想着,也许陈宗廷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уż
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抱了枕头下床,试探着开口:「那,那我去睡客房?」
他依旧没说话。
我抱了枕头转过身向外走,走了几步后,却被人从后抱住了。
「不是说了,会全力配合我的需求?」
「陈,陈先生……」
我的脊背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蓬勃跳动。
他肌肤的温度好似也在攀升,烧灼得我有些眩晕。
陈宗廷低头,手指拨开我颈间蜿蜒的头发。
「江菀,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我靠在他怀中,轻轻闭了眼。
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任他将我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
他俯身吻我的时候,我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的小臂。
心跳得很快,心脏似乎都要缺氧。
这一吻,不免就变得断断续续。
「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陈宗廷摸了摸我潮红的脸,在我心跳渐渐平复后,方才继续下一步。
有好几次,我真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但陈宗廷总能适时地克制着自己停下来。
我能摸到他身体上绷紧的肌肉在隐隐地颤。
他额上的汗珠砸下来,落在我的胸口,灼烧滚烫。
他的心脏跳动得也那么剧烈,他的呼吸亦是急促。
我难受,而他似乎比我还要难受。
「菀菀。」
他声音微哑,俯身轻轻亲我的脸:「好一些没有?」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眼底却早已一片迷离,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攀住了他的脖子。
像是推拒,却更像是迎合。
他的眼底满是欲色。
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我甚至有一种,陈宗廷喜欢我的错觉。
「菀菀……」他再次俯下身,力道渐重。
最后的时候,我好似有两秒钟失去了意识,
但却并不像之前发病时那样痛楚。
反而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一般,被绵软的云朵包裹。
直到陈宗廷把我唤醒。
「菀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再次摇摇头,只是轻轻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好似有天然的依赖。
陈宗廷将我揽在怀中:「歇一会儿,再去洗澡。」
他说着,手指落在我心口处,「心脏难不难受?」
「还好。」
我想到中途的几次停滞。
忍不住小声问他:「陈宗廷……你会不会不舒服?」
他捧住我的脸吻下来,声音沉哑:「你再问下去,就真的要不舒服了。」
「不要了……」
「好,不要了。」他却没有放开我:「我只是想亲亲菀菀。」
我不再说话,乖顺地任他吻我。
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的却是。
他喊我菀菀的时候,好像真的很宠溺的样子。
但他这样严肃克己的人,至多也只会在床笫之间这样喊吧。
20
我并没有机会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陈宗廷又早早出门了。
我知道他极其忙碌,毕竟处在这样的位置上,大事小事多如牛毛。
我也就乖乖待在家中,尽量不给他再添麻烦。
虽然不出门,但日子却是格外的安谧宁静。
这是我长到二十一岁,第一次感受到岁月静好的美好。
不用担心会被家人当商品一样送出去。
不用因为父母亲人的偏心而伤怀。
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做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就好。
我甚至还捡起来丢了数年的钢琴,
网上买了画画的课程,开始学油画。
足不出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
某天下午陈宗廷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有个宴会让我去参加。
他已经准备好了礼服珠宝,待会儿有造型师团队会到家中来。
「你……晚上会去吗?」
「我忙完直接过去找你。」
「是什么宴会啊,非去不可吗?」
「是一个帮助先心儿童的慈善募捐晚宴,我觉得你会想去。」
我心下不由被触动,上一次被秦可恶意散播「黑料」从而没能参加的慈善募捐,也是为了先心儿童筹备的。
原来陈宗廷还记着这件事。
因为自己天生心脏不好,所以我一直很关注这方面的事。
我还记得,和周文渊订婚后,我依然雷打不动地每个月去做义工。
去看望福利院生病或者残疾的孩子们。
但周文渊曾讥讽我:「沽名钓誉的事儿,你做的倒是娴熟。」
但他并不知道,我并不是为了沽名钓誉。
只是因为自己吃过这样的苦,所以才想要帮助更多如我一样的孩子而已。
「陈宗廷,我当然愿意去参加,只是,如果晚上你过来,我们的事……就瞒不住了。」
我想问他,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或者不大好的影响。
「菀菀,从一开始,说想要暂时不公开的人,都是你,并不是我。」
「陈宗廷……」
我攥着手机,有些不解地轻喃:「我不太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答应我。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和我结婚的事。
为什么,偏偏就是我。
「晚上回家再回答你。」
21
我到晚宴现场的时候,自然招来了无数异样的视线。
只是让我稍有些不解的是。
陈宗廷既然会出席的慈善宴,自然规格不一般。
周家能够得上,但江家肯定是不能的。
可周文渊在,江家的人也在。
我进去时,江家人正热络地簇拥着周文渊。
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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