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凉，贺照野的眼中，除了蒋杉杉，其他人向来没有人权。
“我答应你，不会找蒋杉杉……”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男人不耐烦地放下水杯，起身警告。
“你也没能力对杉杉做什么。”
他带来的人强行将温婉婉带出了医院。
她被送回出租屋，甚至连医生配的药都来不及带。
夜里，疼痛席卷而来。
手机屏幕亮起，是两个人并肩看月亮的照片。
“温小姐，你猜照野现在在干什么？”
7
电话那边，贺照野从洗手间出来。
“这么开心？”
他宠溺地捏捏蒋杉杉的鼻尖，力道极其温柔。
“照野，听说你有了情人，还有了孩子？”
蒋杉杉红着眼圈，一双水眸如怨如泣。
男人眸色阴沉一瞬，不知哪个活腻的人将这事儿舞到了杉杉面前。
“不过是个工具，我的心里只有你。”
他拉着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声音低沉如同最悦耳的钟。
“若是你愿意，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蒋杉杉低低笑了一声，环住他的脖颈。
“阿枫，证明给我看。”
“我很不开心，那个女人竟有了你的孩子。”
贺照野垂头沉默看着曾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不喜欢，让她们永远消失就是。”
扣在床头的手机屏幕暗了下来，温婉婉靠着陈旧的沙发，彻夜未眠。
她深知，若是贺照野铁了心要弄死她们母女，那她便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她要先行一步。
眼角泪水滴落，温婉婉抬手拭去。
她不再爱这个男人，只是遗憾自己浪费的这十年。
也苦了自己的朵朵的童年，无法拥有父亲的爱。
许是缠绵结束，半个小时之后贺照野的短信发了过来。
“明晚司机接你。”
他甚至懒得给个由头，大概依旧以为自己爱他如之前盲目。
“好。”
……
时间很快，在贺照野的人到的前一刻，签证终于有了消息。
她全家的签证都下来了，这次，她可以永久离开，不再与贺照野有任何牵扯。
离开之前，她还给贺照野留下了一个“惊喜”。
而此时，在别墅等着温婉婉出现的男人突然莫名心慌起来。
尤其是看到蒋杉杉的姊妹淘兴致勃勃地策划着如何折磨温婉婉。
他仿佛看到了温婉婉哀怨地站在那里委屈地抹着眼泪。
本是他最厌恶的人，如今怎么扰得他如此烦心。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兀自一人离开。
“不要弄出人命。”
蒋杉杉上前挽住 他的胳膊，“阿枫，你在责怪我？”
“可是我真的很在意她曾与你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儿，我的心脏真的好疼。”
她委屈哽咽，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要是你真的介意，我现在就离开，本来你们才应该是一家人。”
贺照野语气一顿，最终还是松了口。
“只要你开心，一切有我兜底。”
左右那个女人向来贱皮贱肉，不至于开不起玩笑。
杉杉再怎样也不会做得过火。
毕竟她以前就很善良。
对吧……
8
天色昏暗的时候，温婉婉被司机送到一处偏僻码头。
“这位小姐，听说你女儿很可爱？”
后视镜里司机眼神不怀好意，从怀中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是朵朵毫无防备蹲着挖沙子的背影！
即便早有准备，温婉婉依旧心中一紧。
“你要干什么！”
司机满意她的表现，将车门反锁，拿出一根烟悠闲地点上。
“听说温小姐很在意自己的女儿，那小丫头的确长得让人心疼。”
当着温婉婉的面，他堂而皇之地在手机屏幕上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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