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往她的身后扫了一眼。
一大群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公安，粗略一看就有十来个。
曾与挑了下眉：“你请客？”
周新柔也跟着挑眉，笑容肆意：“当然，局里工作量大，犒劳犒劳他们tຊ。”
开门赚钱，哪有将客人往外面赶的道理，曾与立即安排他们入座。
又是酒又是菜的，一群大男人，就这么吃吃喝喝到了晚上九点。
为了职工的安全着想，曾与确认他们没有再加菜的打算，就让厨房的大师傅和服务生都回了家。
他就坐在收银台算着账，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们一眼。
就见他们东倒西歪的相互靠着，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上了醉意。
唯有周新柔坐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浩浩荡荡一群人来的，又一群人走了。
曾与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桌椅。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已经走了的周新柔去而复返。
她弯腰开始帮他收拾，语调里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账都没结，就这样让我出去了？”
曾与头也没抬：“反正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周新柔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周新柔才走到收银台前结账，然后又走了出去。
等曾与检查了所有的门窗和灶台，关了门，一转身就看见她还在外面等着。
外面的风一吹，酒意更加上头，她的眼神都有些不清白了。
曾与看着她，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太晚了，危险，顺路，送你回家。”
她说话已经带上了尾音，有些勾人。
曾与看了一眼，每隔一段路程就会有一盏路灯。
但还是会有不少的黑暗角落。
他不知道周新柔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但他相信她身上曾经穿过的那身军装。
“那我们走吧。”
他点头，转身朝家里走去。
周新柔微微弯了眉眼，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
曾与在前面走着，总感觉身后的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头发上。
他忍了又忍，还是伸手将衣领理了理，像是为了提醒身后的那个人似的。
然后，他好像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笑声。
肆无忌惮的，让他想回过身给她来一拳。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让他没有乱来。
回头他把所有的衬衫都扔了，穿T恤，看周新柔还能怎么手贱！
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楼下。
曾与还是转身看着周新柔，别扭地说了一句：“谢谢。”
“嗯，快上去吧，别让曾叔和婶子担心。”
曾与点头，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的下午，他就趁着店里没什么人，买了不少T恤。
去店里的时候，他特意换了一件黑色的。
等周新柔晚上再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跟曾与说话，而是找了个空位，自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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