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是经受过碾压一般的疼。
喻羡无意识呻吟一声,揉着额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她骤然清醒过来,看着身旁那个样貌精致俊朗的男人和一片狼藉的床单,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脑海中回荡着昨夜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喻欢怨毒的声音:给她准备个极品鸭子,明天早上,我就要让喻羡在江城身败名裂!
所以千防万防,还是让喻欢那个下作的女人算计了!
喻羡眼中闪过一丝含戾的冷光。
假如不是为了之后的计划,她现在就要让那下作的私生女百倍奉还!
手腕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捏住,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眉眼冷厉的紧盯着她的脸:你
一个鸭子,气势这么凶?
她皱着眉甩开那男人的手,没等他说完便冷声打断他:说话就说话,放规矩一点。
纪临渊蹙眉,心中狐疑。
昨晚他在酒会上被一个外围女算计下了药,最后还是没能克制得住,在房间里失去了意识。
但他记得那女人的样子,绝对不是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黄毛丫头!
许久,他才冷冷开口:你是谁?昨天那个女人呢?
喻羡听他这么问,心里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恐怕昨天喻欢找了这个男人要他来这里,现在男人发现伺候的不是金主,才会这样发问吧?
那个女人是我的朋友,昨天我们交换了一下。
喻羡冷淡的扫他一眼,表情镇定自若:昨晚的服务该付多少钱,你随意开价吧。
既然他好像对陷害的事情毫不知情,那么现在就得稳住这男人脱身,喻欢才没法奸计得逞。
纪临渊唇角笑意更冷。
外围女圈子里的朋友,能是什么货色?
这女人觉得用这种伎俩上了他的床,还能问他要钱?
原来这种交易,还能随便换人?
喻羡正要换衣服打发走男人赶紧脱身,下颌却忽然被箍住:你确定,你承担得起代价么?
男人的声音像是淬着冰,黝黑的眼眸寒光乍现。
喻羡挑眉,扫一眼床边那套皱巴巴的朴素白裙。
是觉得自己穿得像个穷鬼,付不起一品鸭的钱?
她随手拂开男人的手,拿出包里的支票簿爽快的写下一个六位数字扔到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够吗?
纪临渊:?
他垂眸看着那张支票,俊美的脸僵硬至极。
你干这行,应该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吧?
喻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人:昨晚的事情,你最好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要和旁人提起,我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明白?
男人眼底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晦暗光彩,这个外围女的胆子,似乎大得有点出奇。
喻羡懒得和他在浪费时间,换好衣服便要走,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BOSS,昨晚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您,那个人已经上钩了。
她唇角扯起一丝冷笑。
你稳住那个老头,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昨晚出了点小麻烦,我很快就会过来。
喻羡大踏步走出酒店房间,没察觉到身后那两道幽冷深邃的目光。
老头?
纪临渊唇角绷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难不成,这女人是圈子里哪个老男人包养的小金丝雀?
他紧皱着眉起身,看着床单上那一抹红痕却又皱紧了眉,默了许久,才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门铃忽然响起,纪临渊只当是助理来送衣服,穿上浴袍刚打开门,正对上走廊上黑压压的长枪短炮。
喻小姐,请问您昨晚在这里
一群记者蜂拥般堵在门口,话筒险些要怼到纪临渊脸上,却在看清了男人那张冷凝阴沉的脸时瞬间噤声。
纪临渊?
不是说是喻家那位刚被认回家的大小姐昨夜砸了重金和某个男子共度春宵了吗?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的人,会是纪氏集团那位权势滔天,睚眦必报的纪修罗!
最前排那几个记者不约而同的后退,握着吃饭家伙的手都有些发颤。
江城没人得罪得起纪家的财神爷,哪怕是主流媒体,也没人敢碰这只老虎的胡须,更别说他们这些三流公众号!
纪临渊没说话,只是冷冷注视着那些人,眼神含戾。
难不成昨天的事情,是集团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故意下套,想制造负面新闻?
这手段,似乎也太愚蠢了些。
纪,纪总,我们只是敲错门了,您千万别见怪!我这就走,这就走!
头先发问的那位记者吓得双腿直哆嗦,瑟瑟往后退着,后面的人实在太多,却退无可退,纪临渊身上的冷意如有实质一般扩散开,让他恨不能当场遁地跑路。
江城的媒体,最近是有些不懂规矩了。
纪临渊淡淡扫他们一眼,表情漠然的关上了门,分明看不出动怒,却让众人心里一凉。
完了!
他们这是做了什么孽?这就得罪了财神爷?
可是分明那个爆料电话,说的就是嘉盛酒店1999号房间
保安很快赶来,记录下记者们的平台名单将人赶了出去,助理随后而至,瞧着自家总裁冷凝的脸,小心翼翼试探:总,总裁
查一查,这张支票是从谁的账户出账。
纪临渊掸了掸支票,随手递给助理,眸底一片冷光:再调取监控,看看昨晚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究竟是谁。
喻羡带着口罩,恰好和那群作死的记者错身而过。
她若无其事的拦下一辆车,语气淡漠的报出地址:R集团大厦。
车子很快发动,喻羡看着手机上那些来自喻家的未接来电,眼神冷然。
从记事开始,她就是被保姆带着在乡下生活,直到遇见老师学会了那些本事,又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没见过父母,才开始查自己的身世。
呵她竟然是江城豪门喻家的大小姐,明明该无忧无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却在她母亲莫名其妙自杀后将年仅半岁的她送到乡下,霸占原本属于母亲的资产,光速跟家中保姆结婚,还将保姆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儿视如己出!
只看喻欢和喻豪盛几乎复制粘贴的脸,她也猜得出恐怕母亲去世前,那人渣父亲就已经和保姆勾结成奸!
喻羡掩饰起眸底的冷意,看出租车停下,付过车费直接从后门进入大厦,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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