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正要说些什么。
病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晚清。
我终于,能来找你了。
你和孩子……还好吗?
……
刺目的光影闪过。
撕裂般的疼痛划过脑海,陆立行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了。
耳边,不知是谁,在大声哭喊:
“都是你!都是你让晚清嫂嫂走了!”
“呜呜呜,大黄,咬他!”
“汪!汪!”
被子被撕扯着拉开。
脸上,湿漉漉的
液体滑过,还带着粘稠的腥味。
陆立行艰难的用手扒拉了下,睁开眼。
“谁啊?我不是死了吗?”
下一刻。
他愣在原地……
这是一间破烂的青石小屋,而他正躺在一个木板搭成的床上。
这……这不是他年轻时的老家吗?
床边,站着一个眼角挂泪的小姑娘。
见他醒来,小姑娘惊恐的瞪着眼睛,扯着大黄狗就往后退:
“大……大黄,快下来,他醒了,他,他会打死你的。”
大黄不为所动,口中的哈喇子淌了陆立行一脸。
他撕扯着陆立行的衣服,将他往外扯去。
声音中满是乞求。
“汪!~~”
一声狗叫终于让陆立行清醒了过来。
他一把拉开大黄,拉住了小姑娘:
“芊芊?”
陆芊芊。
他最小的妹妹。
可她怎么还是个孩童模样?
陆芊芊被陆立行吓得一哆嗦。
陆家村一处道路旁,零星的站着几个人。
他们举着大大的黑伞,抬头望了望天空。
“唉,这雨下的,也不知道今天的车子能不能顺利到城里,我有急事儿啊。”
旁边的大妈乐呵呵的笑着:
“没事儿,我们赵师傅开车这么多年,有分寸!实在不行就掉头回来了。”
“说的也是,唉?那不是陆家的小媳妇儿吗?晚清,你怎么一个人来坐车啊?怎么还没打伞?快过来快过来,和大娘站一起。”
顾晚清咬了咬唇,走了过去:“谢谢大娘。”
她淋感冒了不要紧,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行。
医生说,很有可能保不住。
她得好好护着他们。
顾清晚吸了吸鼻子,望向了陆家的方向。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以前,她满眼都是陆立行,总觉得自己能改变她。
现在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旁边的大娘看她一直捂着肚子。
惊讶的问:
“晚清,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哎呀,大喜事儿啊?这是要去镇里做检查吗?”
“陆立行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顾晚清笑着摇了摇头,倔强的说:
“我自己能行。”
一辆绿色的中巴车吱吱呀呀的停在了她们面前。
“唉,这么好的姑娘,陆家那小子可真是,走吧,先上车。”
顾晚清回头看了一眼家的方向,最终义无反顾的上了车。
再跟着陆立行。
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
大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陆立行体力有些透支。
这个年纪的自己太任性,身体几乎成了一副空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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