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些苍白,阔步朝林清屏走去,眼底是无法克制地思念,几乎是极力压抑着,才没有当场失态。
“清屏,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要躲着我一辈子。”
林清屏除了刚开始的诧异,望着他的目光却渐渐只有平静:“我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要躲着你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
一字一句,一瞬间像是抽走了程铮阁全部的力气,眼尾泛着红。
军医院门口人来人往,郁色匆匆。
基本都没有心思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只是偶尔仍会投来一两个眼神。
程铮阁紧紧将林清屏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低头搭在她颈窝,声音发闷:“是,是我的错,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已经和苏曼婷彻底断了联系,原谅我好不好?”
林清屏离开的这五年。
没有人会再给他提前做好早饭,又到点提醒他要按时吃饭。
这次联合云南陆战营进行任务。
他受伤进了军医院,也没有人会再贴心地照顾着他的饮食,关心他一句疼不疼。
更没有人会在家里还一盏灯,等他回家。3
他一个人守着那间空荡荡的屋子,看着那些为林清屏存在过的痕迹,简直快要疯了。
那些属于林清屏的温暖,全都不见了。
他从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清屏,我很想你。”
如果没有参加这次任务,他就又和林清屏擦肩而过了。
程铮阁道:“我和苏曼婷之间从前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林清屏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没有回应。
她从没见过程铮阁如此放低姿态的一面。
看着曾经被她放在心尖上遥不可及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低声祈求她的原谅。
林清屏却只有如死水般的平静。
她曾经有多奢望程铮阁能够对她温柔上心,现在听到这些话就觉得有多讽刺。
即便过去再爱,如今,她也已经是真的放下他了。
半晌,她从程铮阁怀抱里挣脱,平静地缓缓开口:“不用费心了,程铮阁,我们已经到此为止了。”
程铮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唇角紧抿,声音带着微不可察地颤抖:“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认清自己的心,清屏,我爱的人是你,想要以后共度余生的也只有……”
林清屏蹙眉冷声打断他:“程铮阁,我爱了你五年,你现在才认清,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你当初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刺激苏曼婷,带我常吃的那家饭店,其实也是苏曼婷最爱的饭店,苏曼婷一回来,你满心满眼就全放在了她身上,甚至魂不守舍。”
程铮阁一愣。
没想到林清屏一直以来都把这些放在心里,却什么都没说。
他薄唇微张,正想解释。
林清屏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更何况,我们的婚姻,就算没有苏曼婷,也迟早会走到尽头的。”
“我已经不想再辛苦维持这一段浮于表面的婚姻了。”
她眼底毫无波澜地平静,如刀似刃般深深刺痛了程铮阁的心。
一句话,就将程铮阁放在心里的话堵住了。
程铮阁眸光微震:“我知道当初我们结婚匆促,什么都没准备好,是我对不起你。”
“但至少……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可以吗?”
“可以啊。”林清屏看着他,轻轻一笑:“我要的不多,只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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