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只认阿清这一个儿媳妇!”裴确口不择言,“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沈怀一双泪眼更加可怜,望向裴确全是控诉,差一点就让裴确心软了。
“我知道你和沈清姐还没离婚不想做坏人,那我来做好不好?”沈怀哀求的开口,“但你不能不认我和孩子啊!”
她冲进祠堂,扑通一声跪倒在离两人还有几步的距离,凄声开口:“沈清姐,你不是很爱裴哥吗?你帮帮他吧!你帮帮我们吧!”
“算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年轻不懂事,原谅我行吗?我没有裴哥真的活不下去。”
沈清没回头。
裴确挡住沈怀的视线,气得手指都在哆嗦,骂道:“你诚心要拆散我们是不是?”
沈怀也不管不顾地吼起来,“是你们先不给我活路?”
裴确咬紧后槽牙,“我对你不好吗?我安排你进青雀实习,你受伤我亲手送去医院,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
他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到地上的沈怀,“你妈害死了阿清的妈妈,你就要这样来毁掉阿清的幸福是不是?”
沈清想,原来他还记得。
沈怀目眦欲裂,“你叫我躲着沈清,我没听吗?”
“那我昨晚叫你打胎,你为什么不打!”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
裴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回过头去,仓皇道:“阿清......”
沈清仍旧背对着他,对着裴叔李姨的遗像拜了三拜。
裴确抬头,也对上了正中间的两张黑白照片。
曾经透着慈爱的双眸,如今在裴确看来充满谴责,叫他不敢直视。
裴确恨极,“你这个贱女人,明明是你主动勾引我,还在办公室想和我做那种事,要不然怎么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沈怀啐了一口,刚刚的弱不禁风都几乎消失殆尽,阴狠道:“你装什么?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看我年轻漂亮,不敢承认是还想姐妹共侍一夫享齐人之福吗?换别人来你照样不清白。”
沈清在她们身后,冷不丁笑出了声。
前几天还恩爱如夫妻,昨天刚得知有了孩子,今天就恶语相向了。
沈怀的话难听,可不得不承认,裴确的爱意确实已经没剩几分。
如今大概,更多的是责任和习惯。
还有些自己不想抛下的名声。
裴确什么都记得,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恨沈家,可还是帮沈怀安排实习最后滚到一张床上。
他记得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那沈清绝不妥协。
裴确变了,沈清没有。
一缕青烟缓缓升起,沈清转身离开。
“阿清!”
裴确想要挽留,却被沈怀拉住脚踝,女人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洇湿,看着有些可怕,“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裴确一脚掀开沈怀,指着沈怀的手都在颤抖,“惹上你是我错了,是我自作自受行吗?”
“裴确!”女人声嘶力竭,完全看不出往日的小鸟依人。
裴确脚步不停,“这个孩子不可能留下,你别想用这个绑架我!”
好好的一场祭祖到此时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京市裴家的笑话。
好事者将此事传到网上,虽然很快被删除,还是传播得很广。
短短一个下午,几乎全网皆知。
大家平时本来就爱看豪门恩怨,裴确沈清又是此前网络上“神仙眷侣”的代名词。
一时间,以前夸过裴确羡慕沈清评论下都被回了个“现在呢”;没发表过言论的沾沾自喜,“我就说他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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