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发出声音,耳边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另一位患者还在等着骨髓移植,病人家属要求手术继续……不用管她的死活!”
这一刻,宁与溪心痛到窒息。
身体和心理上受到双重打击,像是被卸了浑身力气。
不用管她的死活……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开始变得不在意她?甚至连她的性命都可以被抛之脑后。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宁与溪躺在手术台上,眼眶发疼发涩,她紧紧闭着双眸,热泪却依旧从缝隙中渗透,缓缓滑落。
痛,太痛了。
已经分不清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上带来的疼痛。
这一刻,她多想就怎么死在手术台上……
直到宁与溪彻底失去意识,脑海中回想着的,依旧是那一句“不用管她的死活”。
……
三天后,病房内。
宁与溪从病床上苏醒,手臂上还插着软管。
她稍稍一动,便觉得浑身痛的用不上力,只能靠在那里,连呼吸都吃力。
从骨髓被抽走的那天开始,叶言衡便再也没来过。
宁父宁母都围在宁柔身边,只有她的病房空空荡荡的。
她死板地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
宁与溪转过头看去,只见宁柔一个人站在病房内,正勾着唇笑看着她。
宁与溪瞥过眼不去看她,声音中还带着沙哑。
“你来干什么?”
宁柔笑了笑,走到宁与溪的床边说道。
“听说姐姐醒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她挑着眉头的看着病床上的宁柔,缓缓道。
“你也看到言衡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既然我的身体已经不需要你了,你不如主动离开,成全我和言衡哥哥!”
宁与溪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只觉刺眼。
这么多年以来,她竟从不知道,宁柔竟是这般讨厌她。
叶言衡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宁与溪掩住内心的悲哀。
她握紧双手,强忍着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我知道他不爱我,我也没打算强求,但他现在还没和我离婚,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宁柔本就在意自己现在不清不楚的身份。
听到她的话,心底顿时充满了愤怒。
“你这样一直占着位置不肯离开,不就是还心存侥幸,觉得言衡还会对你感情吗?!宁与溪,你别做梦了!”
宁与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既然你们真心相爱,你又怎么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你对自己费尽心思争取来的爱情,就这么没信心吗?”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叶言衡就站在门外,正好将宁与溪的话听了个彻底。
他上前将宁柔护在身后,看着宁与溪冷声道。
“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不要在背地里欺负柔儿!”
听到他毫不犹豫对宁柔的维护,宁与溪的心几乎要碎裂。
她忍住心里的难过,开口时声音是止不住的哽咽:“我从来没有针对过宁柔,反倒是你,叶言衡,你真的了解过她吗?”
听到宁与溪指责宁柔,叶言衡皱了皱眉。
“柔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不需要外人来说!”
宁与溪如遭雷击,这一刻,她看叶言衡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外人……?
结婚这么多年,如今却只换来了一句“外人”……
宁与溪紧紧咬着发白的唇瓣,心痛欲裂。
她看着被叶言衡护在身后的宁柔,眼里的悲切愈发深邃。
宁与溪闭上眼,不愿再看两人亲密的模样。dr
她和叶言衡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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