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心里想着事,经过一个包厢门口,和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祁律师,好巧。”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
祁湛和客户约了在这谈事,没想到会碰到乔纾意,直觉告诉他,她是和男人一起来的。
“跟踪我?”他故意这样问,想要套话。
谁曾想乔纾意根本不上他的当,淡然地回答,“对啊,祁律师真聪明。”
“那进去坐坐?”他眯起眸子。
包厢门没关紧,乔纾意隐约看见里面貌似坐着一个女人,她略显失落地说,“算了,祁律师在和美女约会,我还是不打扰了。”
说完,冲他露出个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祁湛单手插兜,跟上她的步伐。
从洗手间出来,祁湛正在盥洗池前洗手,她站在他旁边,弯下腰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穿过她的指缝,她低着头说。
“祁律师别忘了明天给我答复。”
她直起身,抽出纸巾擦擦手,转头要走,忽然手腕被人攥住。
她回过头,面露疑惑。
“和谁来的?”
乔纾意转过身,正对着他,唇角勾起,“你猜。”
他唇边噙着一贯轻浅的笑意,眸子里却透着是诡异的冷意,“盛越珩?”
他来的时候,见到了盛越珩的几个发小。
能出入梦居园的人不多,符合条件的只有盛越珩。
“那就是吧。”
乔纾意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垂眸盯着他的手,食指内侧她留下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了。
“祁律师还有别的事吗?”
祁湛松开手,眸光晦涩不明,“祝乔小姐狩猎成功。”
“那就借祁律师吉言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祁湛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回到包厢,饭局差不多结束了。
其他人嚷嚷着要去喝酒,盛越珩很绅士地询问乔纾意的意见。
方才她已经想清楚了,盛越珩是个不错的人选,所以她不会驳了他的好意。
“可以啊。”她笑着点头。
“那走吧。”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走进酒吧,穿着清凉的女人们站在舞池中间肆意扭动着身躯,周围充斥着男人的叫喊声和口哨声。
空气里弥漫着烟酒和汗液的味道。
酒吧里人很多,挤得乔纾意紧挨着盛越珩。
盛越珩顺势搂住她的腰,一行人上了二楼。
二楼是VIP包厢,全透明的玻璃,可以将一楼的场景尽收眼底。
服务员上了酒,几个公子哥看着下面的人,冲男服务员招招手,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不过一会,就有几个女人走进包厢。
这样的场面乔纾意跟着付司远的时候就见怪不怪了。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吃水果。
盛越珩看了眼进来的女人,又看了眼乔纾意,凑到她耳边说,“我可没叫过女人。”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让乔纾意觉得好笑,她拿着牙签插了块西瓜递到他嘴边,“我相信你。”
盛越珩心花怒放地吃下她送到嘴边的西瓜,觉得格外甜。
两人聊了一会,盛越珩被叫过去玩游戏,乔纾意不想喝酒,找借口正在生理期,所以没参加。
她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是陌生号码,但是看语气,她知道是付司远发来的。
【乔纾意真有你的,离开了我,又傍上盛越珩了。】
反正闲来无事,她倒是有心情和他聊聊。
【都分手了,付总还这么关心我?】
付司远碰巧也在这家酒吧,刚才乔纾意一走进酒吧,他就在二楼的包厢里看到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一想到乔纾意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一日夫妻百日恩,乔小姐陪我度过那么多个夜晚,我肯定挂念你啊。】
看着屏幕里的文字,乔tຊ纾意都能想象到付司远的样子。
愈发觉得好笑,她更来了兴趣。
【是吗,不过我倒是已经把付总忘了,毕竟想起那些夜晚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男人的尊严莫过于床上那点事。
被女人说不行,是奇耻大辱。
付司远再生气也不敢硬闯盛越珩的包厢。
毕竟有钱人也是分等级的,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地方。
盛家是他远远惹不起的。
他只能砸了面前的杯子,又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脚。
【乔纾意你别太得意了,盛越珩只是玩玩你,玩够了,你还不是个没人要的烂货。】
乔纾意看着眼前的文字,唇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没人要。
这三个字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删除了自己嘲讽付司远不行的话,拍了拍盛越珩的肩膀,“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哪不舒服,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盛越珩放下手里的骰盅,关切地看着她。
乔纾意垂下眼睫,紧抿着唇,掌心里的手机屏幕还没熄灭,盛越珩不经意地一瞥,便将上面的文字看得清清楚楚。
他抢过她的手机,皱紧眉头,明显压抑着怒气,“是不是因为他?”
乔纾意夺回手机,语气很轻,“没有,我只是生理期不舒服而已。”
盛越珩认定乔纾意是因为付司远的谩骂。
他叫来经理问,知道付司远就在隔壁包厢,他直接起身往外走。
乔纾意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旋即消失不见,跟上盛越珩的脚步往外走。
“盛总你别去……”
盛越珩步子很大,她边喊边说。
他全当听不见,推开付司远包厢的门,靠在门边,冷冰冰的视线紧盯着付司远,“你出来。”
付司远陡然一愣,看到盛越珩身后的乔纾意,他明白过来。
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跟着他出去。
刚走出包厢门,盛越珩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付司远没有防备,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小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越珩懒得和他废话,抓起他的头发往墙上砸,刚砸一下,后面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盛越珩,你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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