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院子大门被急促地敲响。
“郡主,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她心跳都漏了一拍,急忙赶到摄政王府时,萧淮舟身边围了一圈人。
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只见他薄唇泛着白,额头处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渗出一点红。
见她来了,萧云旗神色复杂,让其他人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谢槿月有点摸不着头脑,萧淮舟瞧着伤得也不重,难不成……
她试探性地开口:“皇叔?”
他缓缓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萧淮舟薄唇微动:“谢槿月。”
她顿时松了口气,没失忆就好。
想到他是跟自己分别之后出的事,谢槿月有点愧疚。
“皇叔,是我不好,耽误了你这么久。”
原本她以为自己是被辜负的那一个,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责怪萧淮舟。
可发现自己对他的也不是爱,谢槿月就有点心虚了。
萧淮舟大概是被她气得分了神,还没上马车,就在街道被撞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萧淮舟又想起她那番话,气得胸腔气血翻涌。
他压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喑哑:“别说了。”
谢槿月点点头起身,以为他是累了:“你好好休息。”
萧淮舟心中一梗,想叫住她,谢槿月却毫不犹豫的走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这算什么?自作自受。
等他看清自己的内心了,她却已经抽身离开了。
谢槿月出去让下人送热水过来,回来时就发现萧淮舟紧拧着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你还在生气吗?”
看见去而复返的谢槿月,他愣了一下:“你没走?”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你心里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
萧淮舟没说话,幽幽地盯着她,眼神说明一切。
谢槿月尴尬的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边。
“这几天,我会在摄政王府照顾你的。”
摄政王府和她走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不一样,要说唯一的不一样,就是柜匣里她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最新的布料和款式。
并且都是她的尺码。
她有些诧异,又回头看了眼萧淮舟,他神色淡淡,一点都不意外。
谢槿月顿时明白,这里面有他的授意。
她不愿深想这意味着什么,随手关了柜匣,又拉开另外的柜匣,找到他的衣服。
萧淮舟身上还穿着带血和灰尘的衣服,她拿着衣服走到他面前,问:“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萧淮舟没有说话,张开双臂。
谢槿月:“……”
她造的孽。
等到晚上,她主动跟他告别。
“皇叔,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萧淮舟闻言脸上好不容意带上的淡然浅笑顿时消失:“这也是你的家。”
已经不是了。
谢槿月没有向他说出这句话,但拒绝的姿态明显。
他心一痛,纱布里的伤口此时也痛了起来。
“槿月……”
“皇叔,明日见。”谢槿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家里,楼月和雅沫正焦急的等待着她,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心里松了口气。
谢槿月只好解释了一通:“事发突然,就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一声。”
雅沫疑惑发问:“那摄政王现在没事了吗?”
谢槿月点头:“没大碍了,这两天我白天都会去照顾他。”
楼月闻言原本明媚的小脸瞬间拉了下来。
生气的冲进房间。
巨大的关门声让门外的两人一怔。
谢槿月问雅沫:“月月怎么了?”
雅沫:“许是听到小姐说这两日都会过去,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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