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去干什么?卖废铁么?
不。
就是那个晚上,我们在家族群里,收到了他们的辱骂,诅咒我们不得好死。
第二天,我们驱车回北京。车身离奇失控,撞向山崖,如果不是侥幸,早已惨死在了那里。
我的指关节,被我捏得作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我的车一向停在外面。
想要破坏我的车,堂弟当然需要望风的同伙。
他的父母,当然就是同伙。
制造车祸,弄死我们一家。
到那时,堂弟过继我的女儿。
他的父母,顺理成章,吃我们的绝户,拿走所有财产。
我浑身颤抖着,却也有着一丝兴奋。
这趟极致的复仇。
我终于可以放下任何犹豫了。
那之后,每个晚上, 堂弟都会被三个老板,叫到办公室里打牌。
堂弟的手气很好,赢多输少。到最后,基本都能大赚一笔。
他的腰包日益充实,在厂里和员工说话,渐渐有了底气。
据说,由于和老板走得近,员工们都巴结他。
他也时常自作威严,指派员工干活,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小领导。
小人得志,真是朴素现实的嘴脸。
我等的,就是这个嘴脸。
别着急,堂弟,还有一段好日子,在等着你去享受。
在我家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寸头,消瘦,和善老实,像是补课老师。
不过,他可是县城里,最大的高利贷。
他叫陈宫。他放出去的高利贷,就没有收不回来的。
他的「金融公司」,很有手段,逼得欠债人生不如死,家破人亡;
却又能把握尺度,法律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我提出了一个交易,他欣然同意了。
这个交易,对他来说,无本万利。
我给他倒上酒,他想起了什么,「你想在牌桌上搞死他……不学点千术么?我可以教你。」
我摇了摇头:「不需要,想让他赢钱,不需要任何千术,放水就够了。」
「我们要的,就是让他赢下去,一直赢,直到最后一刻。」
「那个必死的深渊,不用我们推,他自己就会往下跳。」
他愣了愣,随后,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举起酒杯,冲我笑了笑:「你这种人,以后最好不要来我的赌场。我这句话,你要记住。」
我也笑了:「当然,我的腿可不想断第二次。」
当天晚上,一如往常的牌局。
堂弟又一次大杀四方,正在兴头上。
为首的老板点了根烟,用奇怪的眼神,细细打量着他。
堂弟一惊,「怎,怎么了?」
「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出千了?」
堂弟有些惶恐,我想此刻他一定很后悔,忘了要故意输两局,竟触怒了老板。
他结结巴巴地。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却大笑了起来。
他大力拍打着堂弟肩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他招呼另外两个,开了瓶酒,和堂弟碰了一杯。
「我想升你做法人,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干了这杯。」
堂弟惴惴不安。
他笑了笑:「你小子,运气太好了。让你当法人,让我们厂子也沾点运气,赏脸给个机会吧。」
另外两个老板,急忙给堂弟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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