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忘掉妈妈,多么残忍?
时溪无言的望着孩子落泪,直到门口的保镖提醒她该离开了。
她最后看了孩子一眼,转身出去,在走廊上看见了还没离开的江言遇,他斜靠着墙立着,走廊尽头的光线折射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她抬手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在经过他身边时,她停下脚步:“孩子闹了一个多月你也不找我,你当真忍心看她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有什么你冲我来,折腾孩子算什么?”
许是她心里难受,语气里多少带了点质问,江言遇漠视着她,一声冷笑:“呵,你是在质问我?是谁造成今天的局面的?”
两句话,就将时溪怼得哑口无言。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是,至少在我们两人之间,过错方是我。到现在,我也不说那些废话了,我唯一能问心无愧的是,我这些年对你的爱是干干净净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从头到尾,她错在哪里?错在不该一个人去客房休息?她只是睡了一觉,就失去了一切,而今谁在饱受折磨?又有谁在胜利的舞台上载歌载舞?
晚上,时溪和李瑶通过各种渠道雇了个口碑不错的人去找商洄的踪迹。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直到现在,时溪才想明白,她当初对江言遇的愧疚是错误的,因为错的不是她,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愧疚?他只是有权利选择不接受她所遭遇的,仅此而已。
江言遇以为的,那只是他执拗的误会罢了,她解释了,他不信,她也没办法。
她不该觉得愧对一切,对这个世界产生厌恶,她应该做的是把整件事情弄清楚,还自己一个公道,至于公道讨回之后,随便怎样都好。
她也学聪明了,不能通过江言遇知道女儿的事情,她就偷偷联系刘姨。
不知道是不是女儿意识到她不会出现了,病好之后,就乖了起来,每天不哭不闹,只是也不怎么爱玩了,没事儿就跟黑崎一块儿在大门周围徘徊。
刘姨说这些的时候是带着情绪的,无非就是觉得孩子可怜,狗子也跟着可怜。
时溪心酸,但也在慢慢习惯,这样的日子还长,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不管江言遇曾经对她说过多少次爱她,也不妨碍他最后的绝情。时溪也拎得清,跟李瑶商量了之后,重新找了门面安顿工作室,加急的装修之后,火速搬走了。
原先的店面是江言遇的,既然离婚了,那就撇清楚一点。现在工作室是有纯利润进账的,在手头不怎么紧的情况下,她把之前江言遇给她的储备金都还了回去。
她曾为他改了行,脱下了白大褂,这个跟李瑶合伙的工作室,就当等价交换吧。这样算起来,她和当初进江家时的两手空空也没多大区别。
她曾以为爱上他是满载而归,心被填满了,没曾想最后是落荒而逃,造化弄人。
江言遇得知她工作室搬迁的消息是在她搬走的一个星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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