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贝急忙辩解:“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时倾笑道:“这不就结了么?那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担心什么?可能是真的忙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抽空去看他。好了,别想那么多,快工作吧。”
邹小贝暂时放下心来,不过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我姐好像还没缓过劲来,表面开开心心的,一个人的时候又显得很阴郁……”
李瑶往余冬冬那边看了一眼,悄咪的说道:“一个女孩子被同一个男人拒绝两次,会难受是正常的,小倾以前单恋江寒珏那会儿,也经常自闭。”
时倾在李瑶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少拿我说事,上班了,别聊了。’
江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贺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时倾嘬得够狠的啊,你这印子怕是几天都消不下去。”
江寒珏唇角挂着笑意:“滚犊子。没事儿跑我这里来干嘛?你走的时候我工资可是给你结清了的。”
“小爷我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了?”贺言笑得很肉麻:“老头子最近状况不太好,前些天叫了人到他跟前立遗嘱了。”
江寒珏微微挑眉:“那我应该是祝贺你还是应该劝你节哀?”
贺言没回答:“你猜老爷子遗嘱会怎么交代?我现在不知道遗嘱的内容,有点忐忑。”
“忐忑什么?”江寒珏摸了支烟点上,剩下的连烟盒一块儿丢给了贺言:“怕你爸把遗产给捐了?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不见得会这么慷慨便宜别人。”
贺言点燃烟抽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捐了其实挺好的,我也就不用活得那么累,我从来都不觊觎他的东西,他给我就收着,不给拉倒。”
话刚落音,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接完贺言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医院,贺家的管家对贺言说道:‘老爷要见你,都到这时候了,就别惹他生气了。’
贺言没说话,面色如常的走进病房,这会儿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病房里,让老爷子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润色。
父子俩见面还是从前一样的充满硝烟气息,贺言立在床前,双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身前,一副听遗言的架势。
贺之谦戴着氧气罩,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言语能力,只是看着贺言,眸子里闪烁着复杂。
过了一会儿,贺言没了耐心:‘你现在也说不了话,把我叫来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我说过会在这里看着你咽气的。’
贺之谦突然闭上了眼睛,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把氧气罩摘了下来,手指上的仪器链接也挣脱了。
贺言不知道他这是闹哪出,怔了一下,正要上前重新给贺之谦戴上氧气罩,贺之谦睁开眼瞪着他,像是在制止和警告,眼底还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贺言看不懂,也猜不透,两人之间的隔阂太厚,厚到这辈子都不会互相原谅。
莫约二十分钟后,贺之谦没了声息。
贺言面色凝重的朝着贺之谦鞠了一躬,随即转身出去告诉管家:‘人没了,办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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