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把头上的纱巾扯掉,屋内的温度是25度,外头雪花漫天,为何她的身子越来越热?
她的手不由得把衣服扯掉,鞋子也甩掉了,可仍然不太好受。
莫非她生病了?或者是,张兰芝在她喝的茶里下了药?明明知道傅琛身子不行,居然还用这样下流的招数,摆明了想叫她难堪!
梁若馨试图找人帮忙,可是发觉女佣已经走出了房间,只好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大门走去。
愈发的火热使得她的神智变得模糊,开门的那一刻,忽然看见一个宽厚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径直靠上前,模糊不清地念叨着:“热,我可能……在发烧……”
“在发骚?”傅琛冷冰冰地笑了下,“梁珊,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说什,什么?”她神智不清,压根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
一股凛然的气息,携着薄荷的清新,使她浑身舒适极了……
傅琛冰冷地眼神看着她,不带丝毫感情。
眼前的梁珊,真的和他先前托人打探的一样,搔首弄姿,在走廊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一只手拎着梁若馨,径直走向屋内,把浴缸中的水打开,温度调成最冷,之后把她扔进去。
“砰”地一下,梁若馨的头撞在墙上,她委屈地嘟嘴,摸了摸头,不由得嘟囔道:“疼,你不能这么对一个生病的人。”
生病?发骚也是生病?傅琛表情冰冷,眼看着浴缸中的水慢慢淹没她的身子,她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下了。
寒冬腊月,零度的冷水,要是她还能像刚刚那样装模作样,继续挑逗自己,那可真是个狠角色。
冰凉的水使得她慢慢恢复了神智,梁若馨蜷缩着身子,像小猫一般依靠着浴缸的一边,歪着脑袋,睁开无辜的大眼,说道:“原来,你是傅琛……”
傅琛的表情原本冷冰冰的,听到她这样一叫,一下子顿住了。
他的眼神,在梁若馨的嘴唇上定格。
浅粉色的唇,嘴角微微轻扬,有如一弯月牙一般。
之后,他挪开眼神,继续手中的动作,“哗”地一下,头上的淋浴喷头一下子打开了,冰凉的水砸在她的身上,寒冷瞬间袭遍全身。
冷,真的好冷。
放水之后,傅琛毫不犹豫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梁若馨在浴缸的凉水里整整待了一个钟头,之后带着冷冰冰的身子走回屋内。
傅琛上就躺在床的一边,睡熟了。
她并不想仔细观赏他的睡姿,只是悄悄走向床的那边,把裤子掀起来,把身体蜷缩进被子里。
他的身子不行,所以自己根本无需害怕他半夜突然兽性大发,把自己给处理了,全当他是在外头合租的室友好了。
这样一想,这也是她这迅速又卑微的婚姻里,最美好的地方了。
可能是很累了,她没有彻夜难眠,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她醒过来时,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连枕头都凉了。
原本就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什么憧憬,因此压根没有失落可言。梁若馨飞快地起床,女佣敲响了外边的门:“大少奶奶,再过10分钟就要用餐了,不可以迟到的。”
她飞奔向浴室,惊慌失措地忙碌着,走出来之时,正巧从衣帽间中看到梁家送来的行李,她随便拿起一件白色连衣裙穿好,跑到餐厅,正好用时10分钟。
傅琛身着灰色毛衣,潇洒冷峻地坐在一边,摆在他跟前的,是一杯浓香四溢的黑咖啡,他的手里拿的,是今日晨报。
餐厅里只有他自己,听见有人来了,连眼皮都没抬,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晨报上的金融版块。
女佣把他对面的座位拉开,梁若馨只能坐过去。
刚刚坐下来,就看见他手里晨报的头条,梁若馨一下子瞪大双眼——傅家这个名门望族,就连结婚都可以登上报纸头条,上头是婚礼的照片,就算新娘不在,他们也可以其乐融融,可是报纸的标题,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傅梁两家喜结连理,傅琛与梁家二小姐于昨日成婚。]
二小姐?他们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梁珊……
虽说他们家在商场毫无存在感,自己跟梁珊也从未参与过聚会派对之类的活动,平常媒体也压根不理睬他们这种不起眼的人,可这个乌龙,闹得有点大了……
梁若馨正思考着该如何是好,突然感受到一阵敏锐的眼神看向自己,她刚想收回目光,可是躲闪不及,与对面的人四目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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