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倪给顾邈点的两个菜他也没怎么动。 这里是小馆子,厨师炒菜下佐料下的很重,重盐重油,为的是下饭好吃。 桑倪留意到顾邈用茶水涮了土豆丝才吃,但也只是吃了一口。 弄的桑倪有点不好意思了:“顾总,我请你吃饭,结果选了家你不喜欢的。” “没什么喜不喜欢,就是没吃惯。”他放下筷子:“你很喜欢吃这种口味?” “以前大学门口全都是这种重口味的,吃惯了。”桑倪说:“平时点外卖吃的也是这些。” 吃完午饭,才一点,还能回去休息一下。 走到门口,顾邈正低头扯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 桑倪这才想起,吃完肥肠鱼,身上嘴里都是味道。 他没怎么吃嘴里没什么味道,但身上的味道除非洗澡换衣服,不然头发丝里都有,压根散不去。 “顾总。”桑倪真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然,我请您去律所洗个澡?” 桑倪律所有个洗澡间,她有时候见重要的客户,或者晚上应酬,都会洗个澡简单收拾下。 顾邈笑了,桑倪也不知道她那句话哪个字那么好笑,顾邈的手撑着墙壁笑的直不起腰。 笑的桑倪莫名其妙地跟着一起笑。 顾邈好容易才止住笑,直起身来,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去。 他们总是说顾邈凶,可她从来没觉得啊。 顾邈中午没什么事,他慢慢散步送桑倪回去。 本来桑倪还想回律所睡一会,昨晚睡的很晚,而且很不安稳,容祈像只月子里的奶狗,时不时就求抱抱。 可是顾邈不着急,她也只能陪着慢慢走。 这时,容祈打电话来,她打了震动,顾邈在边上她不方便接,把手伸进包里挂断了。 容祈又打来,她再次挂断。 第三次把手伸进包里的时候,顾邈看见了。 “你接吧,没事。”他说。 “我也没事。”桑倪把电话挂掉:“对方也没事。” 顾邈却停下了脚步,迎着正午的阳光注视着她。 太阳把他的眼睛照的很亮,探照灯似的。 她被他看的有点不知所措,忽然他说:“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精神这么紧绷?” 桑倪愣了一下,紧绷吗? 她没觉得啊。 “现在又不是谈公事,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顾邈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她。 桑倪接过来打开精致的小盒子,发现是一对耳钉。 “上次去全州接你,看到你的耳钉掉了一只。” 桑倪自己都忘了,顾邈心细如发,什么都能留意的到。 她赶紧道谢:“谢谢,不过我那对耳钉不值钱的,网上几十块钱的,这个...” 桑倪识货,海水大珍珠,这么大颗又这么圆,起码上万块了。 “戴着吧。”他朝她走过来,拿起首饰盒里的耳钉:“我帮你戴。” 这个... 桑倪僵在原地。 她不是扭捏的人,但男人帮女人戴耳钉,除了卖耳钉的,应该就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了。 她脖子都僵了,动也不敢动。 顾邈低着头,一只手捏着他的耳垂,另一只手把耳钉的银针穿进她的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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