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年前的那些合作,都是宁晚去替他谈的?!他当时还奇怪,怎么前脚拒绝了他的各大集团,第二天都纷纷抛来了橄榄枝。
亏沈南洲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对方,原来这都是宁晚的功劳?!
沈南洲只觉得头昏眼花,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于是他便借着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直到看见房间里那个摆在床头的白瓷坛,沈南洲的眼泪才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他的晚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默默地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当初为了陪他重振沈氏集团,宁晚竟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他真是该死!
沈南洲颓废了几天,随后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宁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在沈南洲的带领下,如今已经起死回生,有了蒸蒸日上的趋势。
沈南洲着手替宁晚的父亲宁远灏偿还了天价债务,保释了宁远灏,随后又亲自将宁远灏从狱中接了出来。
宁晚的死讯,宁远灏已经在狱中知道了。
此时他看见了沈南洲,面上已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
宁晚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说到底与沈南洲无关。
更何况,宁晚就算不捐赠心脏,她的胃癌晚期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宁远灏拍了拍沈南洲的肩膀,“南洲,给我点时间,那些钱我会还你的。”
沈南洲一脸痛色,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做这些是应该的,爸……”
和宁晚结婚三年,沈南洲第一次开口叫了宁远灏一声爸,却是在此情此景。
宁远灏身子一僵,点了点头。
“爸,和晚晚结婚的这三年来我接受了宁家那么多帮助,却也没能为您做些什么。”
“如今您年纪大了,就不必再想着工作的事了,宁氏集团的那些子公司我会打理好,其中属于您和晚晚的那份利润我率粥会原封不动的打到您的账户里。您就好好享受生活吧,多出去走走看看,其他的事就别操心了,我也会常回去看您的。”
宁远灏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转身离去,上了宁家的车,他的背影像苍老了十岁。
一个是失去了女儿的父亲,一个是失去了妻子的丈夫,但两人生分至此,找不到别的话可说。
沈南洲最后看了宁远灏一眼,扬长离去。
回到家后,沈南洲直奔宁晚的房间而去,一进门就小心地捧起了那白瓷坛。
语气温柔道:“晚晚,我已经把爸从牢里接出来了,你可以放心了。爸他挺好的,但感觉苍老了不少,今后我会多去看望他的。”
“你托付给我的那些公司,我也没有假手他人,都在亲力亲为的整顿,现在他们都已经走上了正轨,也算是保住了你和爸的心血。”
“至于宁青,我已经以招摇撞骗的名义把她送进了监狱,她附加在你身上的那些委屈我都帮你讨回来了。”
“你留给她的那个本子,被我收起来了,你放心,我不用别人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晚晚,已经一个月了,为什么我一次都没有梦见你?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寂静,可沈南洲还在对着那白瓷坛自说自话,仿佛宁晚就在那里面一样。
自从宁晚离开的那天起,沈南洲便搬进了宁晚的房间。
因为他发现,不待在这个房间,他根本无法入睡,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还有宁晚残留的气息。
可如今,那仅存的气息也在逐渐消散了。
与此同时,在京北郊区的某家医院,一个和宁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宁晚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她这是在哪?天堂吗?可为什么死了她还会感觉到痛呢?
见她醒了,纪言深欣喜地凑上前来:“晚晚,你终于醒了!”
宁晚转动了一下眼珠,看见了自己的老友纪言深,为什么纪言深会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
宁晚最后的记忆,便是她躺上了手术台,准备把心脏捐给宁青。
宁晚只记得主刀医生给她打了一剂麻药,然后她便晕了过去,照理说如今她应该是个死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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