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色如常的沈知涯,似乎从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沈知涯,杀伐果断,绝不留情。
沈知涯见容舒煊低着头,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容舒煊摇摇头:“不会,若换成是我,亦会如此。”
昨日那些黑衣人要杀他们的时候,若是有机会也不会留情。
况且,战场之上,刀光之间,谁若留情,谁就是死。
这是前世,沈知涯教她的道理。
沈知涯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容舒煊的神色更为复杂。
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不是还有事吗?”
容舒煊才想起藏在身后的束胸,脸上一热,连礼也来不及行,匆匆跑了出去。
……
往后几日,容舒煊都趁着沈知涯不在,才敢换衣服洗澡。
说来也怪,沈知涯原本养伤是不出营帐的,但是每日却总是找借口出去那么一个时辰。
每次她刚换好她便回来了。
这日,沈知涯回来没多久,容舒煊坐在他身旁看着书。
两人沉默,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相视一眼,便匆匆移开。
就在快要入寝的时候,江卫突然端进来一个拿布盖着的漆盘。
沈知涯将东西推到容舒煊面前,淡淡道:“打开看看。”
容舒煊伸手将布拿开,只见一件白色战袍出现在眼前。
容舒煊愣住。
这是前世,她跟着沈知涯后,他送给她的。
为何这一世的每一件事都会提前这么久?
沈知涯紧紧的盯着容舒煊的神色,将她所有的细节表情都收入眼下,但依旧不动神色。
“不喜欢吗?”
容舒煊听到沈知涯的声音才匆匆回神。
她摇了摇头:“将军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只是属下无功不受禄。”
沈知涯笑笑:“你是我的人,我给你什么都是应该的。”
容舒煊皱皱眉,他说话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沈知涯将漆盘推了推:“去试试吧,不合身的地方再让人去改。”
无奈,容舒煊只能拿着衣服进去内间。
看着手中的战袍,简直和前世一模一样,她只要看一眼,就能想到前世的那些日子。
不多时,容舒煊换上战袍走了出来。
“将军。”
沈知涯听到声音,抬起眼,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光亮。
隔着昏暗的烛光,容舒煊长发高束,一身黑色战袍,眉眼间英气十足。
沈知涯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前世她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
容舒煊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低声道:“换个颜色吧,白色可以吗?”
鬼使神差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上一世沈知涯说她不适合白色,后来转化为她潜移默化的认知。
不知为何,她就是突然想在此刻问他。
沈知涯皱了皱眉:“你喜欢的话可以,不过我不喜欢白色,不吉利也不耐脏。”
不喜欢白色?那白梦浅还天天穿白色?
容舒煊突然有些不懂了。
这时,沈知涯起身来到她身边,朝着她腰间伸手。
容舒煊想躲,却被他扯住腰带往前一拉,拉至身前。
“躲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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