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
席文洁今天可是在大庭广众下丢尽了颜面。
而云笙没有顺势坐下，反而是走到了盛昭和席文澜面前。
她对着这二位笑了笑：“盛小姐、文澜小姐，你们俩拿文洁小姐当枪使，我是拿你们没办法，但督军夫人会不会放过你们？”
盛昭沉了脸：“云小姐，请你说话讲凭证！我们何时……”
“今天这么多客人，就是凭证。文洁小姐这样丢人现眼，你说督军和夫人是相信他们的女儿教养不佳有狂躁症，还是相信她受人点拨、被人蛊惑？”云笙道。
盛昭和席文澜同时变脸。
“云笙……”席文澜心中发紧，“你……今天的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你还打了文洁，你知道多严重吗？”
云笙目光从她脸上滑过，带着几分潋滟的涟漪。
她像个恶毒的小妖精，听了席文澜的话，丝毫不以为意：“我不知道。七叔会帮我。”
“七叔看到你和其他男人……”
“七叔让我跟他们交朋友，还鼓励我多出来玩。”云笙继续道，“我能自保。席九小姐，你能不能？”
席文澜尴尬立在那里。
云笙继续道：“老夫人最近对你如何？有没有对你很失望，从而对你冷淡了不少？”
席文澜的脸色，刷得惨白。
云笙眼睁睁看着她脸上、唇上颜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突然哭了：“云笙，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哭二闹三上吊，九小姐真厉害，这套把戏真会玩。”云笙说。
盛昭目瞪口呆，看着云笙几句话就把席文澜弄得要崩溃，她很是诧异。
云笙并不知晓老夫人对席文澜的态度。但她想想，过年时候事情忙，老夫人年纪又大了，肯定很疲倦。
疲倦的时候，小辈们的殷勤就会被拒之门外。
席文澜唯一依仗就是老夫人，她不可能不多心。
云笙点明，席文澜一时悲从中来；加上她要示弱，免得和文洁一样被云笙打，她反正不会和云笙对打。
如此多人，影响不好，对她席九小姐的名声有损。
还不如哭，哭还能博得同情。
云笙任由她哭，不以为意。
她又看向了一旁的盛昭。
盛昭秀眉微蹙，那件翠蓝色旗袍给她添了几分阴郁深沉：“云小姐看我做什么？难道，我也要受云小姐的骂？”
她可什么都没做。
云笙只是淡淡：“当然不用受骂。不过，请你管管自己的嘴。督军心疼女儿，又舍不得得罪我，到时候他和夫人会迁怒谁？自然是背后挑拨离间的某个人了。盛小姐，你可别连累令尊和令兄。”
盛昭的脸色也无法遏制的变了。
“我不曾挑拨！”她声音不由失控，尖锐起来。回过神来，她又让自己镇定。
正如云笙所言，督军府的小姐丢脸了，督军和夫人无法承受，又不能打死席文洁，只能迁怒了。
盛昭和席文澜就解释不清。
云笙揣摩人心的本事一流，故而戳这二媛的心窝，一戳一个准。
“谁知道呢。”云笙道，“我不在场，你有没有挑拨，我说了不算。督军和夫人，他们说了才算。”
说罢，云笙回到了座位上。
那桌余下盛昭与席文澜两人，一样的惨白面孔，匆匆结账走人，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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