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倪还在看资料，顾邈已经打完电话从里间出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告诉桑倪：“我先走了，官司的事情拜托你了。” 桑倪起身送客，走到门口了，有一句话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她还是想问个清楚。 “顾总。” “嗯？”顾邈看着她：“怎么？” “您坚持要离婚，我想问一下，您是有外遇了吗？” 桑倪问的直接。 顾邈就是顾邈，他很平静，不像是其他的委托人一听到桑倪这么问就炸了。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桑倪说：“顾总，一般情况下，在对方没有明显过错的情况下一方很坚持离婚，我都会循例问一下，如果顾总不想说就算了。” 顾邈戴着无框眼镜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其实他并不近视，桑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眼镜，但隔着镜片，她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顾邈当然没有回答，桑倪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一般问出这样的问题，十个有九个都不会直接回答，有外遇也不会承认的。 反正桑倪是觉得，两性关系中，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不爱。 就算不那么爱，但在一起那么久了，不会这么坚决而又迅速地想要解决这段关系。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心里有了别人，才迫不及待要离婚。 桑倪送他到电梯口，告诉他：“我跟法院申请诉讼，确定了日子我会跟您联系。” “嗯。”他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顾邈忽然文不对题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和严律分手了？” 顾邈很少问她私人的事情，特别是在谈公事的时候。 “是啊。”她点点头：“分手了， 只是还没有那么干脆。” “他缠着你？” “也不算，我们一起共事，牵扯的事情太多。” “只要你下定决心了，就没有什么能阻拦你。” 顾邈好像话中有话，他这是用他自己的经历告诫她。 他是挺坚决的，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离婚。 桑倪跟他笑了笑：“顾总，您走好。” 她笑容可掬目送电梯门关上，电梯上方的数字开始跳动，她才转身往办公室走。 秀秀迎上来，八卦的很：“权律，顾总要离婚啊，他啥时候结婚的都不知道。” 桑倪看她一眼：“你偷听？” “哪能？我哪敢，小曲说的，她八卦消息灵通的很，她说顾总压根就不爱他太太，是他奶奶特别喜欢温苒，那时候病重要冲喜，顾总给就娶了温苒。可温苒进门没多久顾奶奶就去世了，顾总去年就提出离婚了，可温苒一直不同意，就拖到现在。” 秀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桑倪和顾邈走的还挺近的，他什么时候结婚的自己都不知道。 “小曲老公是鼎盛集团的。”见桑倪不信，秀秀又补充。 “别八卦了。”桑倪看看时间：“我等会出去，资料准备好了吗？” “姜太的案子？” “嗯。”桑倪走回办公室，把顾邈的文件拿给她：“前期工作尽快做，顾总的案子加紧。” “好的。”秀秀抱着文件袋走到门口，又转身：“权律，您说顾总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到底是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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