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砚眉头紧锁，“站住。”
她平常清醒的时候，还能明白察言观色，可现在完全不行。
就算是他展现出已经生气的迹象，她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顾司砚在玄关处把人给按住，有些头疼：“还闹？”
安夏抿着唇瓣，抽了抽鼻子。
顾司砚神情顿顿：“打疼了？”
安夏把脸撇开。
顾司砚气息微沉：“就为了先领证还是先结婚的事儿，你要一直跟我闹下去？”
“说话。”顾司砚捏着她的下巴，要她开口。
安夏推他：“你如果是个老实男人，当然没有区别。”
顾司砚睨着她：“说到底就是防着我，给你自己留退路。”
安夏：“那也是你让我没有安全感。”
顾司砚被她气笑了：“你还想要什么安全感？从你住在这里，我领过其他女人过来？”
安夏抬起头：“那，那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吗？”
顾司砚嗤笑：“就一定是我出轨？”
安夏瞪他：“我是个老实的姑娘。”
她不可能出轨。
顾司砚捏着她两边的腮帮子，倾身：“你劈腿的事情也没少做过，什么老实姑娘，不害臊。”
安夏嘴巴被捏着，反驳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乃，乃虎说，窝……没有。”
她承不承认，顾司砚也懒得跟她计较，“一身的酒味，去把澡洗了。”
安夏站在那里不动。
顾司砚深吸一口气：“把澡洗了，就……先办婚礼。”
安夏猛然抬眼，拽住他的衣角：“嗯？”
顾司砚说她：“老实都是装的。”
安夏低低反驳：“我没有。”
顾司砚把人丢到了浴缸内，将自己的衬衫脱下随手丢在一旁，长腿跨入浴缸。
安夏靠坐浴缸内，如墨的长发垂下，小半截被水打湿，身上单薄的衣服裹在身上，眼神透着迷蒙。
“我想自己洗。”
顾司砚：“应了你的要求，我不拿点报酬？”
安夏想拒绝。
但她哪次成功过。
顾司砚今天要的有点狠，但安夏后来却配合的很好。
“舒服吗？”
顾司砚抚着她被打湿的头发。
安夏困倦不清的含糊应答：“嗯。”
顾司砚唇角轻扯。
次日清晨。
刺眼的光线从没有拉紧的窗帘之间透到床上。
安夏睫毛轻眨，关于昨晚的记忆在头脑里涌现，她忽然之间有些恍然，睁开眼睛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她记得顾司砚答应她先办婚礼，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床上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安夏坐起身，揉了揉脑袋。
“去洗漱，准备吃饭。”顾司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安夏“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刷牙，她漱了漱口，还是去问顾司砚：“你昨晚……是不是说我们婚礼前……不领证了？”
顾司砚将早餐端上桌，扫了她一眼：“有吗？”
安夏顿了顿，走近他：“你是不是答应了？”
顾司砚坐在餐桌前：“有这回事？”
“顾司砚……”安夏跟过去，“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顾司砚喝了口咖啡：“不如黛黛你告诉告诉我，我怎么就不是老实男人，让你婚前领个证都不敢了？”
秋后算账。
安夏轻咬唇瓣，直说：“你太花心了。”
“我今年二十六。”顾司砚淡声：“充其量也就有过两个女朋友，一个还……”
他说：“怎么就算花心了，嗯？”
安夏：“可你跟其他的女人没交往，却，却不清不楚。”
顾司砚：“比如？”
安夏：“你那个学妹，还有网红……明星……还有刚上大学的小女生，嗯……还有其他的……”
她都跟他数不过来。
他还跟她装纯情。
顾司砚问她：“说两句话就不清不楚了？”
安夏皱眉：“你别偷换概念，你们要是没事你为什么要给人家买包买衣服，你少骗我。”
她情感经历并不丰富，但什么是暧昧还是能分清的。
顾司砚捏了捏手指，“你当宋顺着我，还有那些人的事情？”
安夏轻哼一声，“你不要说的跟自己无可奈何一样，你找的可都是漂亮姑娘。”
他怎么不找长得不好看的。
顾司砚视线在她眉眼轻扫：“你过来后，不是都断了。”
安夏低声嘟囔：“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断了，还是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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