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皱眉:“他说有事情要提前回去,可能就是因为他母亲的病。”
她还跟他使性子,安夏有些自责。
她给顾司砚打电话的时候,问了这件事情,顾司砚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安夏听到他电话那头有风声,“你还在外面?”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顾司砚:“要去一趟外省,到了机场门口。”
四方城冬夜的风凛冽的如同刀子,硬生生的刮得人皮肤生疼。
躺在暖暖被窝里的安夏蓦然就觉得有些凉意:“你先去安检吧,外面冷。”
等他过了安检,安夏就又问他要去什么地方。
顾司砚:“有了项目出了些问题,要去处理一趟。”
安夏:“不能等到第二天吗?你开了那么久的车。”
顾司砚听她声音软软的,乖乖的,眼底点染些许笑意:“如果是心疼我,那就回来后,别每次都跟我欺负你似的。”
安夏:“我哪有……”
顾司砚故作沉思两秒,“似乎,每次时间久点,黛黛都要哭。”
娇气到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安夏面红,往被子缩了缩:“你怎么,老是拿这种事情来说。”
他可真没羞没臊。
旁人还觉得宋总禁欲、正经,都是表面功夫。
宋总低声叹息,“也是奇怪,见着你,总是脑海里不由自主要想起这事儿,大概是第一回儿在酒店,黛黛太……”
他轻声宛如细嚼美味的反复品味:“浪……了点。”
以致食髓知味。
“顾司砚!”安夏怒声,又羞又恼。
在他轻笑声里,安夏却反应过来一件事情,“那天,你到我订的房间,真是……巧合?”
顾司砚回答的倒是干脆:“不是。”
安夏呼吸顿了顿:“你就是居心不良。”
她也是当宋被他外表迷惑,信了他的鬼话。
飞机要起飞的提示音响起,顾司砚要结束通话,他声音低低:“好好休息,我……等你回来。”
安夏:“……嗯。”
顾司砚又停了几秒,什么都没说,像是就单纯要听听她的声音,之后,一句“晚安”作为结束。
安夏躺在床上,被他勾的有些睡不着。
两天后,安夏跟父母告别,回了四方城。
她回来的时间稍稍提前,事先也没有给顾司砚打电话。
多少是存了要给他些惊喜的意思。
可过来人给予情侣之间最真诚的建议就是,没事不要总是搞提前回来这种惊喜,只因通常都会碰到不太美好的事情。
比如此刻,现在。
安夏听到了开门声,从沙发上下来,踩着拖鞋快步走到玄关处,笑盈盈的在门打开的瞬间说:“顾司砚我早……”
门口被亲密搀扶着的两人,皆是一顿。
而安夏的笑容也慢慢的瓦解,僵硬到脸上。
顾司砚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将身边的女人推开,搂住了安夏。
他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嗓音沙哑的喊了声:“老婆。”
安夏捏了捏手指,到底是没有把他给推开。
“谢谢你送他回来。”安夏对着门口带着打量目光的女人说了句。
女人扬起笑容:“未曾听说宋总已经结婚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安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女人自己没趣,只能先行离开。
安夏扶着顾司砚到沙发上,有些生气。
她刚才看到那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摸。
“我是不是破坏你好事了?”安夏把人推开。
顾司砚靠在沙发背上,按着眉心:“别瞎说,去给我倒杯水。”
他让她看到刚才那一幕,还想要让她伺候他?
“想喝你自己倒。”她不伺候。
顾司砚呼吸重了一分,还真自己起身过去倒水。
安夏看他脚步都不稳的模样,抿了抿唇。
顾司砚一杯水还没喝,先打湿了衣服。
他动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健硕紧实的胸膛,仰头喝了剩下的半杯水。
他长得好看,下颌线条明显,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带着天然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安夏撇开视线。
顾司砚见状笑了声。
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往卧室走。
他自己都走不稳的模样,现在还抱着她,安夏吓坏了。
她一点都不想要陪他狼狈的摔在瓷砖上。
“咚。”两人一同跌倒在床上。
虚惊一场。
安夏刚有要起身的动作,就被顾司砚给拉了回去。
“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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