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糖轻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意识还没恢复,她这几天一直在昏迷中,吴越泽寸步不离的在身边守着。
昏迷中,她梦见顾烨犹如吃人的恶魔般,一步步朝她逼近,恶魔嘴里怒吼着:“把你的心脏交出来。”
梦里,宋小糖轻害怕极了,她蜷缩成一团,哭着求饶,但恶魔并不领情,它伸出魔爪将她的心脏生生掏了出来。
恶魔将带血的心脏握在手里,满足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来自地狱般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
宋小糖轻大声尖叫,从昏迷中惊醒。
顾越泽连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漫轻,别害怕,我在。”
他的话语犹如春风细雨落进宋小糖轻的心里,滋润着她干涸已久的心灵。那颗干枯殆尽的心脏稍稍有了些生机。
“我还活着?”
宋小糖轻许久没说话,嗓音沙哑无力。
“对,你好好的。”顾越泽语气很轻,如清风拂面。
宋小糖轻环顾了四周,发现环境陌生,便问:“这是哪里?”
“这是离宁城几十公里外的小山村。”
“我怎么会来这里?”
想到自己跳河幼稚举动,宋小糖轻脸上红的厉害。
“那天你从医院冲出去,我感觉大事不妙,就跟着出来,刚到岸边,就见你跳了下来,我便将你救了下来。等你稳定下来,我找了一艘船,将你送到了这里。”
回想那天,吴越泽现在都感到后怕,要是他晚来一步,宋小糖轻与他便阴阳两隔了。
顾越泽没有同宋小糖轻讲顾烨跳水就她的事,一来他觉得没必要,二来宋小糖轻跳河本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救她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漫轻,以后不要做傻事了,要爱惜自己。”顾越泽深情的看着宋小糖轻,语重心长的劝导。
“我知道了,越泽,谢谢你。”
宋小糖轻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那天她确实冲动了,才做了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以后她不会再做傻事了。
“我们之间不用提谢字,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顾越泽目光炽烈,烫在宋小糖轻脸上,也烫进了她心里。
在受尽顾烨的侮辱折磨后,吴越泽带给她的不仅仅只有感动,更给她快凉透的心带来许多温暖。
只是他的情,她不能领。
她这破败不堪的残躯,怎能配上他纯洁的灵魂。
“越泽,我……”
宋小糖轻正欲开口,顾越泽便转移的话题,他从她的眼里读到了犹豫。
“我明白,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养病,来把药吃了。”
宋小糖轻点头,起քʍ身,乖乖接过吴越泽递过来的药和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宋小糖轻担心起吴曼如来,“我母亲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用担心,你这边情况稳定后,我会去拜访她,告诉她你的情况。”
宋小糖轻这才安心下来。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顾烨派去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宋小糖轻,回来答复的人被他骂走了一拨又一拨。
按照顾烨的要求,真的将那河抽干了,也没见宋小糖轻的影子,说明人早就被冲进了大海,找不到也不是他们的错啊,为什么老板见他们跟见到仇人一样的凶,还骂他们是废物,他们真是有苦说不出,一肚子的委屈。
骂走那帮人,顾烨仍怒气难消,他气的将办公室砸了个遍,屋内一片狼藉,如同他的心。
冷静下来,他拨通几个电话,安排全城有名的私家侦探继续寻找。
不找到宋小糖轻,他是不会罢休的。
不找到宋小糖轻,他时时刻刻被揪着的心不会安定下来。
安排完这些,他想起今天是袁紫凝出院的日子,便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内,医生正在给袁紫凝做最后的检查,知道她是顾烨的人,连拆纱布这种小活也是主治医师亲自来做。
见顾烨进来,袁紫凝眼前一亮,柔声说了声,“家梁,你来了。”
主治医生也巴结的同他打了招呼,谁都知道这医院也属于董氏的产业,得到他的认可以后可谓前途无量。
顾烨示意他继续,医生将纱布揭开,连说着:“恢复的很好,我们采用的最先进的缝合技术,几乎看不到伤疤。”
揭个纱布也不忘间接表扬下自己。
顾烨望去,果然如医生所说,只能见到隐约的缝合痕迹。
“家梁哥,医生说的是不是真的?”袁紫凝不放心的询问。
顾烨刚想回答,却发现了袁紫凝头上的异常。
袁紫凝的头上只有一道疤,其他位置完好无损,这不合常理。
她小时候被花盆砸破的伤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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