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眠轻暗自哭笑,把一个人连刺十几刀,然后再告诉别人,她从没想杀人,换做是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袁梅指着她大声的哭诉着,“紫凝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这么做?吴曼如都教了你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漫轻,你和紫凝都是妈妈的女儿,你们这样是想要妈妈的命啊!”
都是她的女儿?
顾眠眠轻眼神凄凉,用力地深呼吸,每一颗氧气像是带着玻璃渣子混进血液,扎得她心肺痛,痛不欲生……
老天爷真是太讽刺了。
知道袁紫凝是她妹妹的那一天,她失去了孩子。
见到生母的第一面,她得到一个巴掌。
她挣扎着爬起来,鲜红的巴掌印清晰的挂在左脸,她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声音嘶哑,“我从来没想杀她,是她……”
袁梅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和恐慌,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的门便被打开了,她几乎是立刻扑到手术室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送进重症监护室。”
五天后,袁紫凝终于醒来,看着浑身插满的塑料管子,手指攸地握紧,血液倒流进输液管里,染红了她漆黑的眼眸。
“顾眠眠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我。”
袁梅抚摸着袁紫凝光秃的脑袋,眼神幽暗,“紫凝,你放心,有妈妈在,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妈,医生不是说我心脏以后会慢慢衰竭吗?我看不用找心源了,顾眠眠轻的会正好合适。”
袁紫凝眼底闪现一抹嗜血的狠厉,“你帮我联系一个人,我要把她的心挖出来。顾眠眠轻不是爱陆凉城吗?让人告诉她,是陆凉城要把她的心给我,我要让她死不瞑目。”
……
西郊河边。
顾眠眠轻抱着双臂蜷坐在芦苇荡里,眼神惊恐,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直到身后再没有响动,她才踉跄着爬到桥边,扶着栏杆大声喘息。
“顾眠眠轻,这次你想逃到哪去?”身后传来阴冷的如魔鬼般的声音。
顾眠眠轻缓缓回头,一下子跪倒在身下坚硬的路面上,膝盖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
原来真的是他。
她眼里没有泪水,只有绝望。
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黑衣人,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来的熟悉的脸庞,顾眠眠轻低声轻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疯狂。
男人俊朗的眉眼在刺阳的阳光下如刀削般锋利,眉心蹙起,周身升起一股肃杀的气息,“回来,既往不咎。”
胃部一阵翻涌,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再顾不得害怕,扶着栏杆站起身,转身跨到栏杆上。
“谁敢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顾眠眠轻绝望的笑着,眼底似乎被阳光刺疼,浮现出一抹晶莹。
“陆凉城,你说姚家欠你两条命,爸爸还了你一条命,剩下的这条命,我还给你,求你,放过我妈妈,她什么都不知道。”
陆凉城额角的青筋使劲蹦了两下,他缓缓的扬起嘴角,阴狠的冷笑,“你敢跳,我就把姚正涛和吴曼如从这儿一起扔下去。”
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顾眠眠轻闭了闭眼睛,眼眶里的晶莹终于滑落,她盯着陆凉城笑,“随便吧,活着太疼了,我不想再活了。”
说完,她转身跳进河里。
“该死!”7
顾眠眠轻落入河中击起的声响如一记重锤落在陆凉城的心上,顾不得多想,他随即也跳入了那河中。
河水湍急且冰凉刺骨,陆凉城在水中摸索了许久都没找到顾眠眠轻。许是心急,一向水性很好的他呛了口水,肺部顿时如针扎般的疼。他连忙浮出水面,用尽最后的力气游到了岸边,便昏了过去。
昏迷前,陆凉城望了一眼看似平静的河面,满目悲凉。
有好心的路人见到这一幕,打了急救电话,陆凉城很快被送到医院。
医院内,陆凉城接受了最好的治疗,情况应该好转的他却依旧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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