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死,可我却在林越的怀中醒过来。
「俏俏!」
林越见我醒来,很高兴,他小心翼翼抱着我,眼睛红红的。
他哭了?
恶魔有什么脸哭啊。
「哥哥对不起你,哥哥错了。俏俏,原谅哥哥好不好?」
我望着林越,委屈得眼泪直流:「哥哥以后别丢下我,我害怕。」
原谅?
不,永远不。
林越听到我的话后,哭得更凶了,满脸忏悔和后怕:「你放心,哥哥已经杀了坤泰替你报仇了!」
「疼,我的脸好疼。」
坤泰死了,真是太好了。
他这种恶魔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亡魂与英烈是否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哥哥给你找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生,绝对不会让你的脸留下任何疤痕的。你相信哥哥好不好?」
「好。」
不好,我永远都不会相信魔鬼。
整形医生竟然是个中国人,身姿挺拔,浓眉大眼,声音也很好听,笑起来更好看。
可惜,他是林越的人。
「伤口痒很正常不要碰,不然就真的留疤不好看了。」
沈朗给我处理完伤口后,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叮嘱着,我听着实在有些烦,刚想让他出去,他却往我手里塞了些什么东西。
我一愣。
不解地看着他。
「听话一点,不然你的家人会很担心。」
家人?他是说林越?还是……他……我心里生出疑惑,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又是林越的试探呢?
没错。
其实我早就知道,在酒吧那晚是林越故意试探我。
从他把我从国内带回来,他就没有停止怀疑过我。
他让我见季晚是试探。
让我亲手杀了来救我们两个人的那两个男人也是试探。
今天更是。
他认为我一旦出事了,我周围若是有潜藏的警察或者卧底就会冲出来救我。
季晚说我是傻白甜,他就真的以为我是傻白甜?
他不知道的是,我和季晚能轻而易举被绑架,是早就安排好的。
是季晚说,林越一定会找她报复,她要当诱饵诱捕林越。
那日在海关迎接我的杜局长以这样做太危险拒绝了季晚。
可季晚执意如此。
我被季晚的大义感动,主动提出照顾季晚,寸步不离地照顾季晚。
如此一来,林越找上门的时候,看见我在,会犹豫。
我可以拖住林越,争取更多的时间。
林越如我所料,将我和季晚一起带回了缅甸。
那晚,我身边确实有警方安排保护我的人,但我提前送出了消息,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暴露,要记住他们真的目的,是要救回季晚。
而我,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不值得任何人牺牲。
「你奶奶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
奶奶?!
沈朗说奶奶……他是那边派来的人?可他不是林越的好朋友吗?我攥紧了手指,不敢贸然开口。
「你和季晚一样重要。」
沈朗说完这句话后,便收拾好医药箱离开了。
我和季晚一样重要?才不是呢,我从小享受的荣华富贵是「千千万万个季晚」的血换来的,我和林越一样污秽不堪。
沈朗离开后,我躲进洗手间里又将门锁上,这才放心地打开他塞给我的东西。
橘子味的糖果。
彩色的玻璃纸,很好看。
可是……有什么秘密吗?沈朗神神秘秘塞给我,一定是有什么想要通过这颗糖告诉我。
镜子里的我被白色纱布缠住大半边脸,人不人鬼不鬼。
9.
沈朗每天都会来给我检查伤口和换药,林越有时忙完了也会跟着一起来,我再也找不到和沈朗单独相处的机会。
有些麻烦。
「在想什么?」
我趴在阳台上看着庄园后山开满的罂粟花,林越从我身后走过来,拥住我的时候吻着我的背脊骨。
即便这种亲密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我还是感觉到一股带着冷意的颤栗从他碰触到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越最近对我越发亲密了,甚至好几个晚上,他会偷偷闯入我的房间,做一些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一开始,我只能装睡。
可渐渐地,他不满足了,他故意弄醒我,让我清醒地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的行为让我恶心。
过去的二十五年里,我们是兄妹啊。
兄妹之情,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男女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林越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只能强忍着种种不适,和他虚与委蛇。
「我马上就要过二十五岁生日了。」
林越的吻渐渐放肆,我听见他用情迷低哑的声音问我:「俏俏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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