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孟舒言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孟舒言当年喜欢江忍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舒言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孟舒言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舒言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孟舒言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孟舒言显然和江忍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江忍刚刚喊孟舒言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江忍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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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言送完人,就接到了孟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江忍一起来。
孟舒言那年被拒婚的笑话,孟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江忍叫孟舒言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孟舒言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江忍。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孟舒言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孟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孟舒言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江忍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孟舒言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孟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孟舒言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孟英芝,赔笑说:“江忍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孟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孟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孟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孟舒言是个有福气的。
孟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舒言爸妈走得早,阿忍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忍这孩子,舒言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舒言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江忍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孟舒言也把孟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孟舒言应着。
“他什么时候……”
孟舒言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孟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孟舒言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孟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孟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孟舒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孟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孟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孟舒言跟江忍不成,于家不再帮孟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孟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孟舒言,却更加在意孟氏的未来。孟英芝拽住她的手腕,“舒言,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孟舒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孟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江家。
孟舒言接到江母电话赶到江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江忍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江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江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舒言在外面养人的事情?”江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江忍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江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江忍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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