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说,他的喜好很不一般。
阳光筛过窗扇。
段衍站在讲台前,穿着白大衣,身影宛若神祇,将光线切割成一段段。
他已经戴好白色的乳胶手套,捏起手术刀。
手套材质与他的肌肤无缝贴合,五指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血肉之间。
白璐羞怯地攥住了我的手,「羡羡,你知不知道,学长的解剖手法远近闻名。」
她声音大了些。
段衍好像听见了,浅笑着望过来。
浅色的瞳仁落在我脸上,却并不觉得温暖,反而带着耐人寻味的审视,幽深的视线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我小心地缩到白璐身边。
讲台上,段衍五指灵活翻动,解剖动作麻利干练。
清冷的声线回荡在教室里,他开始为我们讲解课本知识。
我不禁回忆起梦里——他也是用这样的手法,游刃有余地,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你崩溃求饶……
真是疯了。
我得去看病。
下了课,我不顾白璐的喊声,收拾好课本落荒而逃。
苏到让人腿软的声线,在一个平静的黄昏,平和地灌进了我的耳朵。
我想到了那只把我禁锢在落地镜前的大手,还有笑着要我抬眼看镜子的声音……
我真的疯了。
看见谁,都怀疑是自己梦里的男人。
「同学,你在听我说话吗?」
徐宴温和的视线透过眼镜框上方扫过来,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现他并没有低头写病志,而是抱臂,好整以暇地准备听我的陈述。
「对不起,我在听的。」我犯了错一般,乖乖坐好。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别紧张,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就行。」
他的声音温醇悦耳,轻易地抚平了我的焦躁。
我点点头,吞吞吐吐,「我最近总做噩梦,已经连续一周了……」
说完,脸不受控制地烧起来。
徐宴的眼神一点点变得严肃,「噩梦?有什么细节吗?」
我张口结舌,「也……不能算噩梦……就……就是被调戏……」
徐宴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哑然,钢笔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规律。
他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前探,「嗯……所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紧张得攥紧了手,「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睡眠质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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