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北你混蛋!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明明答应了你第二种方法抵债,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苏矜北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里满是轻蔑:
“安笙,你不会觉得你昨天那次可以抵五百万吧?你会不会太高看了自己?”
“我是说过你可以拿第二种方式抵债,但昨天的滋味儿,我已经腻了怎么办呢?”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要怎么求我?”
10
“苏矜北!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今天就该打死你!”
靳闻舟气到整张脸都变形了,撸起袖子就又要往苏矜北那边去。
苏矜北顶着一脸青紫,仿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他喘着粗气,指着靳闻舟,咬牙切齿:
“靳闻舟,我看在曾经是同学的份上给你面子,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识相的早点给我滚!别等我叫人赶你!”
靳闻舟自小就是和浑不怕的性子,我看他又翘起来的脑袋心惊胆战。
这毕竟是苏矜北的地盘。
“靳闻舟!”我冲他摇摇头。
“谢谢你啊,今天赶来找我,我承你这份情。”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看我态度坚决,靳闻舟嘱咐了我几句,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苏矜北很快组织了一场拍卖会,用来拍卖他岳母的最后一件遗物。
这个噱头引得各路媒体闻风而动。
毕竟苏总的神秘妻子可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面。
于是等我们的车到达会场时,迎接我们的就是媒体们的镜头。
作为第一个被推下车的人,我骤然暴露在闪光灯下,狼狈又错愕。
面对这些镜头,我下意识地想要挡住脸。
记者们看到如此狼狈的我,怔愣了一瞬,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苏总的太太?这也太......”
“也太丑太憔悴了吧,你看那脸色煞白。”
“她是不是......曾经那个安家的大小姐啊?”
这时姜妤搭着苏矜北的手从车上缓缓走下,记者们像是终于找对了目标,蜂拥过去,将那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快门声此起彼伏,记者们纷纷说着苏总和太太真是登对。
苏矜北也并不解释。
他隔着人群与我对视上,那个志得意满的眼神仿佛在说:
看,安笙,现在是你配不上我了。
我低下头,跟着人群慢慢走进会场。
今天来了不少人,多数都是苏矜北的合作伙伴。
他们像是在戏耍囚笼里绝望的困兽一样,慢慢地,带着羞辱性质地一点点加价。
随着不断地竞价,我看着一路上涨地数字,心中惶然。
我站在苏矜北身侧,不断地小声哀求他,可他视若罔闻。
最后一锤落定,我母亲的遗物,以499万的价格被苏矜北买回。
他将那串红宝石亲手戴到了姜妤的脖子上。
一时间掌声雷动,场内所有人都在为苏总的绝美爱情落泪。
曾经我以为,我的人生再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而真正的暴风雨来临的时候,绝望得让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我眼前花白一片,血一点点地凉下去。
耳边又开始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无意识地向前走几步,手越过苏矜北死死握住姜妤脖子上的项链。
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手上忽然一痛,苏矜北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到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我眼眶红透了,死死盯着苏矜北,流着泪笑出声来:
“我都已经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相逼?”
“苏矜北,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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